“我怎么就武断了?我考他的几个问题,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常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竟敢妄言行医,这不是草包又是什么?”
澹台青松闻言竟有些羡慕江晓楠,在这个家里也只有晓楠表姐当面顶撞了老爷子,老爷子会跟她解释一二,如果换成是他,怕是不等爷爷发火,老爹的大耳刮子已经抽了过来。这才叫货比货该扔、人比人得死呢。
“小禹,你来告诉外公他错在哪里。”江晓楠忽然转向秦禹,“你就当今天是一场辩论赛,不用考虑其他的。”江晓楠觉得如果不能给秦禹正名,她今天就过不去这道坎。
在座诸人都没有反驳江晓楠的话,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都清楚这位老爷子的脾性,若非让他心满意足,他老人家才不会善罢甘休呢。
秦禹看看江晓楠又看看江河夫妇,澹台嫣然竟送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老爷子,我觉得您刚才所谓的常识根本不适用于传统的中医。”秦禹没有再次称呼外公,而是改叫老爷子,他可不希望再因为称呼问题被这顽固、执拗的老头儿怼几句。
“你继续,老头子我洗耳恭听。”澹台明日闻言一脸不屑,他却是示意秦禹说下去。
“中医的根本是通过四气五味、温凉寒热以及升降沉浮来调节人体的不平衡,而不是考虑每种药材的化学成分。”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金箔入药的历史由来已久,根据《本草纲目》记载,食金,可镇精神、坚骨髓、通利五脏邪气,服之神仙。就比如安宫牛黄丸,这味药就含有金箔,这总不是我的杜撰吧?可如果按老爷子您的观点,那金箔不过是一种金属,那它的化学成分跟药又有什么关系?”
澹台明日沉默,他一时间真的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那我再举一个例子,浮小麦可用以治疗盗汗及虚汗不止,那您说浮小麦的化学成分又跟普通的麦子有什么区别?可为什么浮小麦能治病,而普通的小麦就不能治病,您刚才说的科学依据能解释的通吗?
“什么是浮小麦?”江晓楠忍不住插嘴道,不只是她,即便澹台嫣然他们都听得有些入神了。
“就是干瘪的麦子,区分的方法很简单,田里收上来的小麦,抓一把扔水里,浮上来的就是浮小麦。”
“我十四岁那年,我妈有阵子虚汗不止,我就用过这个方子,起初我用的是普通小麦,那只能算作食物,可当我换成浮小麦,几服药喝下去我妈的病就奇迹般的好了。”
“这是为什么?”澹台青松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按照中医的说法,浮小麦入药取其浮上之气。”
江晓楠不停地用手机查阅着相关资料,看着外公偃旗息鼓的样子,她故意道,“外公,网上真有不少关于浮小麦入药的记载呢,我现在给您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