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后,愚明和华儿都开始去学堂读书去了。而李子勋这边还等着慕容浩然给他讲场地的事情搞定。
这天,李子勋正在家里看书,却见青莲一脸焦急的来到他的家里。
李子勋疑惑的问:“怎么跑这么急呢?”
青莲焦急道:“我……,我一位朋友生病了,想请你去帮她看看。”
李子勋闻言不经一愣,这生病了直接去药堂就好了,怎么这么急着找他。但随之又想起青莲的身份,李子勋便有些了然,恐怕青莲说的这位朋友也是跟她一样的艺伎,一般的大夫恐怕是不愿意给她们看病的。
李子勋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要想就对青莲道:“带路吧。”
李子勋跟着青莲从潇湘楼的后门进入。此时这里已经有位中年妇女正在这里等着。
中年妇女见青莲进来,焦急的问道:“青莲,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李大夫?”
青莲点了点头道:“是的张妈妈,您别看他的年纪不大,可他的医术那可是得到五味堂的周大夫认可的!”青莲生怕张妈妈不相信李子勋,便将益州城内最有名的大夫周济世给台了出来。
听此,张妈妈才放心下来,况且现在这时候,她也没得挑不是。于是赶紧带着李子勋二人往后面的住处行去。
李子勋随着张妈妈来到一间闺房,里面十分的雅致,中央摆放着一张花梨的书案;书案上叠放着近乎半人高的书贴,书案一侧是一张木质的几案,上面摆着一把古琴。
张妈妈对李子勋道:“锦瑟在里屋,进去吧。”
李子勋迟疑片刻,不过他来自现代,也没多少避嫌的讲究。举步进了内室。
粉色的帷幕,纯白的蚊帐,床前围着两个丫头。
李子勋走到床前,撩开帐帘,只见床上一个二八女子。一双美目凝视上方,衣着如雪,发黑如墨,身体曲线流畅玲珑。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樱桃小嘴此刻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微微上翘的嘴角处有一缕血丝从嘴角流下,已经干涸,或许是疼痛之下咬碎了嘴唇。
李子勋道:“留一个人在房间便可,其他人都退下,将房间的门窗打开,难得一个大晴的天儿,你们都捂在一起,不觉得闷吗?”
张妈妈见此,赶紧给那两个丫鬟递了给眼色,然后带着她们出去了,独留下青莲在此。
李子勋探手试了试锦瑟的额头,热得烙手,望她面赤气粗,脖颈处有抓挠的痕迹,想必是壮热难受,神智昏聩之下,抓脖子扯衣服所致。
遂提腕诊脉,虽六脉浮数,几乎七至,却无危象,心中有了底,转身对青莲道:“这位小姐发病多长时间了,有什么症状?”
青莲赶紧回道:“已经两天了,最初只以为是受了风寒,却没成想,昨日晌午出现癫狂,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嘴里还念念有词。”
李子勋继续追问道:“她自言自语些什么?”
青莲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子勋会问这个,但是想必他问就有一定的理由,所以想了想,道:“都是一些词,什么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
李子勋心想,这锦瑟居然在壮热神昏之际,还念诵诗词,恐怕也是位才女呢。
青莲紧张的对李子勋问道:“子勋,锦瑟这病不要紧吧?”
李子勋道:“外感风热罢了,吃一副药就可以好的。”
青莲瞧了一眼床上的锦瑟,昏昏沉沉睡着,这模样怎么都不想是一剂药便能好的,心中怀疑,却不好开口询问。
李子勋走到案前要写方,青莲也赶紧过来帮着研磨,李子勋提笔写了处方,递给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