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赶到姜采的屋子时,正见姜采和姜淮两人相谈融洽,姜采大方的送了姜淮一只羊脂玉镯。见姜瑜进来,目光似有愣怔,忙又将她拉过去道,“方才我和四妹还念叨,五妹妹怎还不来。这玉镯正是一对,你若再不来,可都要被四妹妹讨去了。姐姐可是顶着四妹妹会生气的压力,给你留着呢。”
姜采一面一面将手中莹润玉镯套在了姜瑜的手上。然后抬着她的手端详,“妹妹肤若凝脂,手腕纤细,配上这玉镯真真好看。”
姜瑜收了礼物又得了夸赞,很是羞涩,连声道谢。一旁姜淮爽朗笑道,“被二姐姐的,好像我是个肚鸡肠的。日后啊,咱们姊妹同心,自然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得分享的。”姜淮本是的泼辣『性』子,素日里掐尖逞强,乌鸡眼一样的和姊妹争抢这『性』子瞧着着实讨厌。如今拿出几分诚意来交好,快人快语反是惹人喜爱。
姜采笑着看她,一左一右拉起两个妹妹。“走吧,咱们快去给祖母请安,她老人家怕是等急了。”
姜瑜讷讷点头,随着两个姐姐的步伐往外走,整个人多少有些糊涂。
姜淮和姜采是死对头,如今为何又这般亲近了?
碧柳素瞧不惯姜淮的,见姜采竟然拿出十二分的好意对她,忍不住嘟囔,“四姑娘处处害咱们姑娘,如今没了靠山姑娘就该冷这她才是,如何这般给她脸面。”
碧丝慌忙堵住她的嘴,“快少两句,姑娘自有姑娘的打算。再到底是骨肉至亲,哪里有隔夜仇的。你这张利嘴,莫要胡言,反倒给姑娘惹了麻烦。”
碧柳不满,但却也怕惹祸,不情不愿的闭嘴,狠狠对着姜淮的背影瞪了一眼。
碧丝心中怅然,姜淮『性』子直,便是做坏事也会做在面上,不足为据。可那一旁的姜瑜,悄无声息的却很有主意。先前那次,姑娘放过了她,却不知是能叫她感恩,还是更加肆无忌惮。
姜采姊妹三冉了荣寿堂时,屋内只坐着三太太一人,正在品茶。三人忙给三太太请安。三太太近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面『色』红晕,神态也是和善。见了几个姑娘,便笑道,“都快坐吧,老太太这会还在里头用膳。难为你们请安来的这般早。”
“还是三婶更早。”姜淮笑道,“三婶,侄女听,祖母给二哥了一门极好的亲事,却不知什么时候迎娶新嫂子,咱们好讨个红包,沾沾喜气!”
三太太笑的合不拢嘴,正要回话,四太太挑了门帘进来,“呦,我淮姐儿,这还没出门子,怎么打听上兄长的亲事了。知道的是你快人快语童言无忌,不知道的反倒是咱们国公府没有规矩了。”
作为婶娘,这话的委实有些不入耳了,姜淮登时涨红了脸,作势便要顶撞。姜采忙按住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那头三太太将手中的汝窑彩绘茶碗放下,淡淡扫了一眼四太太,完全忽略她,仍旧柔声细语对姜淮道,“只是老太太和三老爷相中了郝侍郎家的姑娘,还不知人家同意不同意,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