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被忽略,心里很不自在,一面往三太太身边坐了,一面又『插』话,“不过是个三品的礼部侍郎家,嫁进一等国公府还不是抬举她,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三嫂子可真是忒谦虚了。”
三太太心中厌烦,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仍旧和善道,“四弟妹,这话却是偏颇了。结亲门第等次固然重要,可更应该看重的是人品。郝侍郎府上百年书香门第,一门便出了两状元,三探花,满门清贵。便是我们这样的世代簪缨世家,能娶到这样人家的姑娘,也是万分的福气。”
四太太冷笑一声,扯了帕子擦擦嘴,白眼翻了一个来回。心里吐槽,什么了不得,不过是穷酸读书人家,穷的只剩清高和酸腐了。
“二哥品貌出众,人品敦厚,实为良配。郝侍郎与二哥同在礼部共事,必定十分了解二哥的品行,眼下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侄女,这里先恭喜三婶了。”姜采对着三太太行了行礼。
姜淮和姜瑜也随即符合,众人皆忽略了想要挑事的四太太。
在内阁里听了半壁脚的老太太,瞧了田妈妈一眼,由她扶着走了出来。权当没瞧见方才那些言论,笑容和煦,“今儿都来的这么早,可是循着我这满院子的菊花香,坐不住了。”
众人起身给老太太行礼,三太太道,“兄长就是怕母亲『操』劳破费,方才没敢提前拜帖,只昨日提前知会一声。没想到母亲还是这样大费周折的迎接他们,这要做辈的真真是愧不敢受呀。”
老太太隆重迎接锦乡侯府众饶探望,其实是给三太太体面,三太太自然是心中感念。四太太心中就不大好受了,他们万家来饶时候,老太太都颇为敷衍。
老太太笑着摆摆手要大家坐下,“都是亲戚,哪里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许多年都没见到你娘家人了,如今自是要好好招待的。”一面,一面瞧了瞧姜采、姜淮和姜瑜、见他们姊妹三人今日做了一样的打扮,神态也颇为和睦,心下很是欣慰。“正好临近重阳,此时菊花开的正盛。往年太后都要在宫中设宴,邀众人赏菊。如今太后在畅春园礼佛,无暇顾及。各府可自行举办,我想着实际正好,便着人去将那些开的正好的菊花都搬去花园,招待亲家。”
三太太起身,再次行礼谢过老太太。“老太太这番苦心,媳『妇』替兄长和嫂嫂谢过。”
老太太摆手,问道,“我方才听闻在栋哥儿的婚事,郝侍郎可回信了?”
三太太正要回话,外面便传道,锦乡侯夫人已经入了大门。老太太听了,忙吩咐,“我年岁大了,行动迟缓,你们快去替我二门上迎一迎锦乡侯夫人。”
三太太和四太太并三个姑娘纷纷起身应是,便携手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