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不甘?我越来越听不懂!”她狐疑的惊讶。
“当一尘告诉小惜他的计划,他兴奋的为向她求婚,特意布置了场地,为她准备了定制的婚纱,准备了很多美丽的鲜花,他想给她一个惊喜,成为他们毕生难忘的经历。”
“不会又是卡萨布兰卡百合吧……”她讥哨着,自嘲着:“没有人告诉他,求婚现场像祭坛一般,不吉利吗?”
白一筝迟疑片刻,冷绝镇静道:“那一夜,小惜告诉一尘。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血。”
石破天惊的话,仿若惊天霹雳,董咚咚的双眸一下子就瞪大了,惊呼:“什么?怎么可能……”
“对,怎么可能?但确为事实!”白一尘颓废说:“小惜的情绪也将近崩溃。她在帝都大学,本来有交往的男朋友,是白熙湖用幻月和这个男孩子的安危,来威胁她。她才隐忍着,为同父异母的姐姐替嫁。在和一尘生活的日子里,她也偷偷跑出去过,约会以前的男友。她爱的人,一直只有那个男孩子,他们两情相悦,难舍难分。他们也一直计划着,想方设法逃脱白家与陆家的魔爪。”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怎么可能呢!”董咚咚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因为,这是白熙湖首肯的……不然他用什么来控制小惜呢?”白一筝气愤道:“那老狐狸什么都知道,早知道孩子不是一尘的,因为时间根本不对。那孩子是在一尘去海岛时候怀上的。小惜溜出白家约会以前的男友,这些都是白熙湖默许的,也是这头老狐狸所示家庭医生,故意将小惜有孕的时间,拖后了半个月。这一切,小惜都一五一十跟一尘坦白了。她不得不破釜沉舟,想为自己和喜欢的男人,求得一条圆满的生路。”
“一尘一下子就疯了。那时他太年轻,对于猝不及防的背叛,愤怒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后来,我和心理医师谈过。一尘的暴力倾向,在目睹父母意外之后,就越来越厉害。在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下,他产生了很多过激的举动。他打伤了小惜的男友,还把小惜关在地下室里,强迫她拿掉孩子……”
“小惜宁死不从,适夜趁着下雨,山洪暴发,她好不容易从地下室逃了出来。一尘带着晨曦一路去追……结果找到小惜时,她因为天黑走错了路,把自己逼上了翠山的悬崖。其实,一尘已经后悔了,他也愿意放手。可惜,小惜因为惊吓过度,没能拉住他的手,从悬崖上直接跌进了溪水,结果……什么都没找到。”白一筝艰难无比的叙述着。
“一尘失魂落魄的逃回美国,谁都不肯见。我们失去了他的踪迹。后来辗转得知,他一直在地下拳场打黑拳,几乎让自己被那些人,活活打死,遍体鳞伤。后来,我和晨曦,还有我们的舅舅,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垃圾箱旁,找到了酩酊大醉的他,身心崩溃,奄奄一息,几乎没了命。我们带他看医生,发现他罹患了PTSD……漫长的治疗与心理疏导,整整三年,他才活过来。就是这样……”他终于如释重负,轻松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