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阈一脸阴狠的瞧着身下那个衣衫残破发型散乱的女子,暗骂一声,随即一巴掌扇了出去,“今日便暂且放你一马,别不时好歹,被本宫看上可是你这贱婢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女子瞧着司阈整理衣衫,人模人样的走了出去,这才从那雕花大床上缓缓坐起,她一抹嘴角的血迹,露出一截如玉的藕臂而那广袖下短小锋利的匕首隐隐闪着光。
“你有何事?”司阈被打断了好事,连带着瞧阳明也不顺眼。
阳明先生瞧着面前这个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却尽显油腻愚蠢的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嫌恶,说道,“太子殿下,如今墨龙令下落不明,里面那位仍是贵客,还望殿下礼遇相待才好。”
“不过一介女子,待她成了本宫的女人,她还能翻出什么浪。”司阈心思一闪,说出话粗俗不堪。
阳明先生暗叹一口气,“是,在下多虑,想必太子殿下自有思量。”
司阈点点头,问道,“那林齐光今日可有动作?”
“那人今日大办宴席,在桌面上皆留下了暗号,想必是已经上钩了。”阳明先生想到此处不禁心情大好,那老头教出来的弟子也不过如此。
司阈冷笑一声,“本宫以为他有什么通天之能,毛头小子罢了,若不是为了江山令,本宫可没有精力陪他玩耍。”好似想到了什么又说道,“父皇那边催的紧,不是说那魏长忌也在金陵城内吗,一并处置了吧。”
“是。”阳明先生阴测测的笑道。
是夜,阳明先生对着烛火勾起一抹笑,若有似无的哼着小曲。
心中只觉爽快,亏那老头在他面前吹嘘孟燕昭,他还以为是有什么本事的大才,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他倒是想看看,那老头看到孟燕昭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的样子会是什么感想。
忽的有树阴微动,阳明先生面色一凛看向那暗影处,有小猫从那树上跃下轻声的叫了两声,阳明先生微皱着眉,“杀了吧。”
话罢有人影闪出将那猫提了下去,阳明先生熄了烛火,轻笑道,“那小子也悠闲几日了,今夜天气倒是不错,你们去打个招呼,不必伤及性命了。”
月色摇晃,映在阳明先生身上偏偏显得诡异,那双眼宛若暗夜的毒蛇,嗜血且淬毒般。
吉祥隐在树上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与那枝叶融为一体,若不是她隐匿能力好,此时早如那可怜的猫儿一般被拎出去大卸八块了。
待到阳明先生平缓的呼吸声传来,吉祥这才惦着脚宛若微风般轻轻的离开了那处院落。
天下居天下一阁内,烛火幽幽。
“辛苦了。”孟燕昭看着面前猛然放松下来瘫成一块的吉祥笑了笑。
“小姐,那院落表面瞧着没什么,周围的暗卫可不少,将那院子护的宛如铜墙铁壁一般,那阳明先生瞧着弱不禁风的,却异常的敏锐,想必藏的很深呀!”吉祥一边挥着扇子一边急急的说道,走了一遭那府邸,叫她惊出了一身的汗。
孟燕昭低眉笑道,“自然,他既然是逍遥山中人,就不是无能之辈。”
吉祥正想接话便听有两道声音响起,“参见主子!”
卜元卜韶从窗外而入,一身夜行衣飒爽,却隐隐的有血腥气。
“难为你们了。”孟燕昭眉心皱了皱,这俩人本是留在京中处理事务,她昨日刚到金陵这俩人便紧跟着来了,想必一路上吃了不少苦。
卜元卜韶摇了摇头,“主子,我二人方才来时发觉天下居附近有不少探子。”
孟燕昭闻到二人身上的血腥味,轻笑了声,“本也无妨,处理掉倒方便我做事,你们二人且去休息,过几日可有得忙了。”
吉祥这才跳起来抱着卜韶,一张小脸笑的皱在一起,“卜韶姐姐,可想死你了!”说着便欢快的挽着卜韶出了天下一阁。
卜元也跟着施了一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