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昭淡笑着起身,拂下衣角的灰尘,说道,“殿下
考虑的时间并不多,三日后我自会让殿下信服,殿下且好好考虑考虑。”
孟修染闻言却不为所动,又听孟燕昭说道,“殿下如今虽是被困于此,天牢内的膳食用度我也会为殿下尽心安排。”
说罢孟燕昭转身,如来时一般,那粗重的铁链又落了锁,带起一片尘埃,孟修染那颓然的身影在孟燕昭身后逐渐消失不见。
卜元架了马车,皱了皱眉头,他不解便问道,“主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孟修染当真不是皇家血脉?
可逍遥阁从未得到这样的消息,孟修染自小在宫廷里长大,又如何会是阳明先生的子嗣。
孟燕昭嘴角勾起笑,她微微闭眼,面具下的眉宇间解皆是疲惫,“我不知道,不过大胆一说而已,他若信,那便是真的!”
“啊!?”卜元吃惊,主子竟是诈孟修染的?
孟燕昭抬手取下面具,揉了揉眉心,“我不过也是博一把而已,三日后在看,只是观了阳明先生的眉宇,孟修染与他有几分的相像,若是巧合也无碍,重要的是,孙皇后遭世人唾弃,便是孟修染的污点。”
卜元迎着风点点头,这点他倒是想不到了,孟修染要名正言顺的登基,杀害江婷婷之事尚且可以说是陷害,可孙皇后是孟帝亲自撞见了私通,无论是不是阴谋论,都不是那般的干净了。
“主子,今日孙恣去了孙孙府了!”卜元思虑了一番,还是轻声说道。
孟燕昭撩起马车的帘幕,说道,“去孙府。”
入夜的孙府却还是灯火通明,府里府外围了一众的婆子小厮,孙恣身侧的桌岸上放了一成年男子手臂粗长的墨黑鞭子,那鞭子泛着寒光,根根倒刺密密麻麻,细细瞧去还挂着点点的血迹。
“孙家的子女向来教导的严厉,竟也养出了这样的白眼狼,虽说是分了家,可只要流着我孙家的血,老夫便有资格替你们管教。”孙恣一拍桌面,狠厉的说道,到底是侍奉了两朝君主的左相,坐在那方便震慑住了满堂的人。
有一长袍中年男子站出来,虽是五官端正,可瞧去却是个畏手畏脚唯唯诺诺的气质,“父亲是孙家家主,自然管得自然管得!这丫头以前瞧不出来有这般恶毒的心思,想来是她母亲去了,平日也就疏忽了管教,这才犯了这般的大错,父亲这怎么罚都是应该的。”
刘氏睨了那男子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夫君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对琳儿和瑜儿,我可都是一视同仁的教导,怎么琳儿便是端庄知礼的女儿,瑜儿却是这般狼子野心的。。”
那男子正是孙姝瑜的父亲,孙皇后的胞弟孙乾棠。
孙乾棠看着自家父亲明显不悦的神情,连忙拉了拉那刘氏的衣角,刘氏向来嚣张跋扈,对孙姝瑜动辄打骂,这都是整个氏族都清楚的事情,她倒是好生不要脸的拿出来说,非惹的父亲生了气,迁怒于他才满意吗?
孙乾棠想及与此连忙出声打着圆场,“是瑜儿那孩子歪了心思,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如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瑜儿吐口,这孩子软硬不吃,可是让人为难得很。”
孙恣恶狠狠的看向那堂中间气息奄奄的孙姝瑜,笑的阴冷,“你若好生的交代了,那东西被你拿去了哪里,或许老夫还能扰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