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如今可有性命之忧?”孙皇后皱了皱眉说道,不管孟帝康健还是命不久矣,她要的不过也只是一封遗诏和那一块象征着天下权利的玉石罢了。
那南疆使者点点头,“自然,如今陛下中的不过是我的蛊毒罢了,自然好解,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已,还请娘娘莫要心急。”
孙皇后欲言又止,却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便只得点了点头。
“您真是好大的心思!”孟修白却突然的出声,他近乎是带了些挑衅的意味看向孙皇后。
孙皇后倒是被孟修白这一反常态的模样给惊了惊,她微蹙了眉头,“你这是何意。”
孟修白却转眼又是那副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他眼中蒙了水雾,“您戕害妃嫔,残害皇嗣,如今更是对父皇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便不怕遭到天谴吗?”
孙皇后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微微昂首笑的嘲讽,“自古成王败寇,便是遭了天谴又如何,我的下场由天定,你们的下场却是由我定,如此已够肆意。”
孟修白仿佛被孙皇后的话震惊道,他喃喃的问道,“母妃在时常常教导我,与人为善才该是在这天地间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领,您却是与母妃教我的背道而驰。”
孙皇后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个短命的贱女人罢了,却总是搞那套神叨叨的说辞来,还真当自己是钟.....”
她话未说完,便突然的噤了声,似是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恶狠狠的盯着孟修白说道,“你问那般多做什么,总归是要上黄泉路去寻兰妃的,聒噪!”
孟修白似是被吓到,他缩了缩脖子,却在偏过头时,眼里闪过不同于少年稚气的深沉,他轻声喃喃的道,“钟?”
有侍卫前急匆匆的前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四皇子殿下入宫了,如今正往御书房来。”
孙皇后面目上划过惊喜的表情,她连忙整了整衣襟,问道,“可是父亲接了染儿进宫?”
不等那侍卫回话,孙皇后却是着急的摆了摆手,“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传召,若轻怠了储君,我定要你们好看!”
那侍卫望了眼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的孟帝,下定了决心般的躬身说道,“是!”
皇城内皆是禁卫军,孟修染却也行的慢,跟在身后的暗卫轻飘飘的说道,“四殿下也是许久未见皇后娘娘了,想必心中也是思念的急,这般的磨下去,这皇城可得逛上一天的时间。”
孟修染闻言脚下的动作顿了一顿,他站定转身问道,“林齐光,先要我如何?”
那暗卫也懂得孟修染是说何事,便恭敬的回道,“这皆是四殿下的选择,毕竟是四殿下的母后,四殿下自己做主便可。”
孟修染欲言又止,他抿了抿唇身子有些紧绷。
那暗卫见状便耐心的说道,“若是按照咱们大人的意思来....”
他说着从怀从掏出一把短小精悍的玄铁匕首来,随即他笑意盈盈的举到孟修染面前,“这把匕首或许会趁殿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