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晓美……”
丘一白恶狠狠的说道:“她威胁我!”
面容凶恶的丘一白脸上哪有半点爱,有的只是被人阻拦之后的恨。
“威胁?”陈达想不出花晓美有什么可以威胁丘一白的地方,这才有此一问。
“她说我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把我老婆的死告诉刘芸。”
那一刻,身无缚鸡之力的陈达瞬间站起,已经完全不管不顾的抡起拳头打了过去,这一拳,正好砸到了丘一白的鼻梁上,‘碰’的一声将其击倒。
胸口发闷的陈达再也忍不了,他总算想通了一切。
丘一白说自己雇人杀了妻子,可当时他正在上学,哪有这么一大笔钱?而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其身上的花晓美自然会变成钱袋子。等这笔钱借出去,人财两空的花晓美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丘一白消失在面前,自然会费尽心力去调查一切。那时,丘一白妻子的车祸和自己借给这个负心汉的钱一定会产生联系,威胁他又有什么奇怪的么?
畸形的爱恋一定酿造出畸形的结果,已经投入了这么多的花小美再也收不住了,抛,她舍不得,涨,等不到,好不容易看到股市又绿了起来,凭什么要放过丘一白。
“别动!”
那把枪再次出现,陈达的后续动作还没出现,枪口的震慑力已经让他无法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呃呃呃……”丘一白的笑声都劈了,在鼻血往外流淌的时候根本不管疼痛的闷声说道:“你这个警察原来也怕死啊?”他好像都忘了把陈达控制在手里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根本不在意是否又浪费了一次机会。
陈达的鼻翼气的都在抖动,骂道:“我不怕死,可死在你这种人手里我觉着不值!”
“你很生气吧?”
丘一白看到了陈达的愤怒,更知道他此刻无能为力的说道:“还有更生气的你不知道呢。”
“回到梁城,我一边假意安抚花晓美一边在查找和刘芸有关的所有信息,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了,也看到了你出现在我的小区,更是在刘芸为了向你表示忠诚亲自来和我决裂以后,用这把枪,干掉了另外一个女人。”
“你能理解我的恨么?”他用另一只手擦了一下鼻血说道:“自己最爱的女人带着其他男人来示威……我恨不得当场就杀了你!”
丘一白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一定距离内指着这把枪的枪口:“认不认识这把枪?枪上有警号的,我用你手里那台手机查过,这把枪属于一个叫宗航的人,宗航,听没听说过,是你们刑警队的同事。你以为如此轻松的把刘芸夺走就没事了么?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这个女人夺回来;只要我想,我就能把梁城搅一个天翻地覆!”
“陈达!”
“最近梁城几起命案都是我干的,包括你们刑警队的副队长郝勇也是我的杀的,你有证据吗?你可以抓我吗?”
“啊!”
站在原地看着丘一白咆哮的陈达皱了皱眉,下了个非常准确的判断道:“你疯了。”
“是你逼我的!”
丘一白狂喊:“你要不出现在刘芸身边,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是你!”
当、当、当。
如此时刻,敲门声猛然间响起,丘一白顺着墙边走到门口,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很多人,人人握枪,这个时候转回头低声说道:“你的人来找你了,该怎么说不用我嘱咐了吧?”
丘一白让开身位,躲避到门口看不见的盲区,拿枪顶在陈达的心口说道:“去,开门,让他们走。”
……
陈达敷衍走了自己的同事,没有给出任何暗号,他不能死,陈子昂和刘芸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父亲,家里需要儿子和丈夫,哪怕是刑警队已经有了许苍生,陈达还想时不时的去帮帮忙,更重要的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么死不值得。
转身走回房间,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催眠的陈达完全没发现丘一白彻底被自己潜意识给控制了,那癫狂的状态就像是毁灭前最后一次声嘶力竭:“你不是神探么?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我杀人的证据,只要这把枪不落在你们的人手里,那两个女人的死、郝勇的死就不会与我产生任何联系,因为现场没有证据,一点都没有。”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丘一白在嘶吼的时候头发丝都在震动,可见其用力程度,而陈达,想要在这一刻保住性命就不能冲动。
“那你还等什么呢?”
他摊开手,仿佛轻松赴死一样看着丘一白:“动手啊。”
丘一白在冷笑,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陈达继续说道:“你不会杀我。”
“你觉着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