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不知节制呢?
他身为一个大夫好言相劝,结果“病人”还还一副勉勉强强不愿意听劝的模样。
这样怎么行呢?
到时候三爷的腰好不了了,到头来还不是要怪罪他这个大夫医治不力。
可他明明就尽力了呀,问题也不出在他身上啊。
张大夫突然就觉得心头好气,语重心长地再次强调道:“三爷,卧床期间可千万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不然……你的腰可能就废了。”
这话当然有大大的夸张成分。
可张大夫觉得,若是自己不说得夸张一点根本就引不起三爷的警觉。为了三爷的性福着想,他还是适当地夸张一下——这准没错。
“……我明白了。”裴仪笑得很是勉强,心里简直就要来一句MMP。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张大夫总是用一种看老色胚的目光看着她。
她冤枉啊好吗?!
吴坤之在一旁见张大夫已经看完了诊,这才上前道:“三爷,属下有事禀报。”
裴仪痛苦地趴在床上,生无可恋地道:“你说。”
吴坤之瞄了眼屋里的几位郎君,又看了眼收拾医药箱的张大夫。
张大夫非常有眼力见,不等人家开口赶人,他就立马道:“三爷若是没什么需要,我就退下了。”
裴仪摆摆手以示赞同——她如今真是能少说一句话,就坚决不说了。真的身上痛,痛得她只想当哑巴。
然而,其他三位郎君却是一点儿都没有眼力见,杵在原地岿然不动,就像是几棵挺拔的小白杨。
吴坤之不由得眉头蹙了起来,暗道三爷这几位面首也真是大胆得很,一点规矩都没有,主人家要商谈密事竟然也不知道主动回避。
裴仪倒觉得没什么,反正最近她在做的事情也没打算要瞒着这几个男人。
她一手撑着自己酸疼的腰,一手撑着脑袋,淡淡地道:“这里没有外人,吴副首领你尽快说吧。”
裴仪这话只是单纯地让吴副首领安心而已,可落在其他几位郎君耳中那就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
霍渊率先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羞涩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了一些。
他暗想裴断袖明明知道他是当今三皇子,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向他表露爱意,甚至还隔空喊话说他不是外人,这是……铁了心要追求他吗?
杜衡则是满脸复杂。
老实说,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抱着要得三爷欢心的想法,可真当发现现在把他当自己人了,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三爷。
哎,自己可真是个利用人家感情的烂人。杜衡在心底里默默唾弃自己。
七杀则是心里暗暗发甜,紧接着又默默懊恼。
三爷说他不是外人,那就是……把他当自己人咯。这是……打算收他为侍君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