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妻走进来,高炆看见了,没有赶她走,而是对何妻身后的高小春说:“下去吧,把门带上。”
何妻走进来,并没有对着高炆行礼,而是直接坐在床沿上,望着高炆的脸,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正因为感情太深,才帮他将一切坏事揽在自己身上,但好像除了捞到一个后位,又与之前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来了怎么不说话?”高炆靠在枕头上望着何妻,似乎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忽略了时间带来的改变。
何妻扬起笑容望着高炆,没说话。
“你这笑容和我们才见面时一模一样。”高炆见着何妻露出笑容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多久来着?”
“二十三年前十一月一日!”何妻记得清清楚楚,但高炆记不得,何妻心中便有了失落,但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的变化,接着说,“你不记得了?”
高炆脸上没变,飞快答道:“当然记得,那时你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裙……”
何妻生气了,站起来,一巴掌拍在床上喊:“高成炆,你从来就没将我放在你的心上,为什么到现在还露出一副假面孔?”
高炆看着何妻放在床上的手,冷冷的说:“每一次我这么说你不都很开心吗?”
“开心?”何妻被高炆的话逗笑了,接着又哭了,带着哭腔说,“果然,当初我真是将自己的心中放错人了!”
何妻舍不得伤害高炆,只能摔门离开。眼泪包裹在眼眶中,脚步匆匆,身后竹音几乎是跑着跟在何妻身后。出了宫门,来到一偏僻的角落蹲下身子双手捂着嘴身子不住的颤抖。
岑东儿听说了何妻去了泰安殿,与简书琢磨着要不自己也去,简书表示自己完全同意岑东儿的想法,反正现在两人娘家靠不上,恶心死何妻也是个好办法,指不定哪天安和宫来了个人请他们去安和宫吃顿午饭,直接将人毒死多好,世界就清净了。
何妻走后并没有给高炆留下些什么过多的烦恼,高炆仍旧是躺在床上,将被子罩在身上闭着眼睡觉,忽然殿门口又传来高小春的声音。
高小春在外面说:“陛下,贵妃娘娘来了。”
岑东儿?高炆想着何妻才走没多久岑东儿就来了,都这个岁数了,高炆转过身望着殿门口,轻轻的说:“请进来吧!”
岑东儿亮起笑容,听说之前何妻都不是被陛下请进来的,而现在,这便是区别,岑东儿心中忽然有了一股优越感,这种感觉二十几年前便有了,只不过现在才再次充满了岑东人心中。
“请陛下安!”岑东儿行礼。
何铭坐在侯府的书房中,面前站着两个男人,身高体瘦,何铭先前派着两人跟着林暗,没想到被三个人当中年纪看似最小的男子发现,想要逃离却被追上。何铭继续说:“所以你们伤了个人?”
“是,三个人当中身高微微高一些的男人,没想到却是里面最弱的!”说话的叫杨帆,是杨志刚的大儿子。
“最弱的?”何铭将手中写着某些信息的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说,“你们自己看,伤的人是谁!”
这个消息是杜卜生让人寄过来的,何铭在三个时辰前得到的,当时这张纸就被一个袖镖钉在墙上,何铭一回到书房边看见了,无论对与否,何铭知道这种野消息要么是真的要么是假的,但何铭选择了相信。
杨帆杨航两兄弟对视一眼,杨帆低身将地上的纸捡起来,两只手将纸撑开,匆匆过了一眼说:“不可能,犯生教的消息早就消失殆尽,二十年来从没有准确的消息。”
“我选择相信!”何铭淡淡的说,“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小心一些,犯生的人神出鬼没,指不定哪天消息就被犯生窃去了。”
“是!”何铭没有怪罪,杨帆杨航两兄弟异口同声的答道,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都警惕些,下去吧!”
甄林嘉叫来在深夜来到林宅。林桃池彤牧宗三个人见着甄林嘉立刻走上来行礼。
“池彤!”甄林嘉坐下叫着池彤的名字,继续说,“你让几个比较好的人去侯府逛逛,小心些。”
“是。”甄林嘉准备这几天都住在林府,但还是担心,能够突破林俭将萧东打伤,这个人或者这些人的武力值一点儿都不低,甄林嘉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便对着林桃说,“林桃,你讲林俭叫过来。”
甄林俭匆匆的赶过来,甄林嘉见着甄林俭心中瞬间一下子就有了底。
夜色之中,月光淡淡的,寥寥几颗星星在天边跟着月亮跑。黑夜中几只昆虫渣渣叫,甄林嘉觉得这声音扰的自己十分烦躁,想要释放这种烦躁于是忍不住说:“林俭,我总觉得心中慌慌的,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甄林俭相比甄林嘉面上要冷静许多,一口凉茶慢慢入口,紧接着说:“老姐,你这是忧心过头了,你是犯生教的教主,还有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担心。”
甄林嘉仍旧放不下心,却找不到什么话说,于是转了个话题,对甄林俭以及林桃池彤说:“都去休息吧,外间有人守夜,切记不要放松警惕。”
第二日的确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甄林嘉心中紧紧的,紧紧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