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东儿与简书都刻意不去聊起孩子,孩子是一个永远不能提的过去,简书总会忍不住去想,想着就会忍不住摸摸岑东儿给自己的粉状解药,这是她现在的安全感来源。
午时刚过,何妻吃完早点,忽然想起许久没有见过岑东儿了,现在岑东儿的日子过得挺好的,何妻就不高兴,总会有一种挫败感从心底传来,一直以来何妻一直认为自己在岑东儿面前输得体无完肤,因此才会想尽百般办法去欺辱岑东儿。
溯溪大老远就看着何妻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常服往安荣宫来,因此快速走进殿里说:“娘娘,皇后来了!”
岑东儿与简书刚吃完饭没多久,有些午后的综合征存在,昏昏欲睡,因此头脑还没有那么的清醒,于是简书开口问:“溯溪你说谁来了?”
溯溪再次开口:“皇后来了。”
这一次岑东儿与简书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两人先是互相望着对方一眼,紧接着说:“这……”
岑东儿与简书同时开口,正准备再次说话时,何妻已经从屋子外面走进来。何妻环视一圈屋子,直直走进去在主位上坐好。
岑东儿与简书赶紧上前行礼说:“请皇后安!”
何妻心中瞬间涌起一种名为优越感的情绪,因此面上的笑容更加刺眼。何妻这次是来打击岑东儿的,便将双眼放在岑东儿身上说:“贵妃妹妹,许久没见,咱两得好好说说话!”
何妻说话的内容中将简书排除在外,简书也是懂的,于是再次行礼说:“母后,儿臣就不打扰您和母妃说话了!”
何妻笑着点点头,这孩子十分会看颜色。
简书没想着何妻会这样想自己,但今天是个好机会!简书右手轻轻探进左边的袖袋中,嘴角扬起一抹大仇即将得报的笑容。
新春温度还没那没快回温,简书炽烈的激动被风吹灭了几分,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点儿过头了,心中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何妻的,不然一切暴露什么都来不及了。
溯溪端着托盘,托盘中的茶壶口还冒着淡绿色的雾气,简书走上前给了溯溪一个眼神,溯溪立刻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茶已经端出来岂可再次返回茶水间的理,因此简书假装没看路撞了上去。
茶壶茶杯一起跌落在地上撞击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正殿中,因为溯溪专门绕了远路到小厨房来准备这些。
“太子妃没受伤吧?”溯溪将简书扶住。
简书摇摇头,对溯溪说:“快下去准备!”
简书与溯溪靠的极近,若是旁人见着也只会认为简书被烫着了,站不住脚,因此溯溪扶着简书对身后的两个宫女说:“你们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茶我再去沏一壶来!”
“是!”
溯溪将简书扶着,过了一个转角简书便松开溯溪的手说:“当心些,本宫与你同去。”
小厨房里什么人都没有,简书走进去四处望望,松了一哭泣,早上烧水壶的盖子因着水开发出噗噗的声响,简书走上去将手中死死捏着的药瓶打开,将药瓶中几近透明的药粉全数倒进去,笑着想:何妻,这么多的剂量还杀不死你?
夜深了,再过一刻钟今日便完全过去,乔昭那里还没有传来什么可怖的消息,甄林嘉在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床上去,鞋脱掉被子拉过来盖在床上,闭上眼。
月光从东边慢慢的挂上树梢,此时月亮周边攀附着的数十颗星星闪烁不见其具体的模样。乔昭躺在林暗的怀里,身上因着惊忧所出的虚汗牢牢的将衣服死死的黏在身上,乔昭睡不着,却不忍心打扰到林暗的睡眠。
乔昭的身子因着许久未曾动过变得僵硬,她仍旧不敢随意的翻来覆去,强迫自己将双眼闭上,却能够听见左胸传来扑通扑通的声响,忽然下体一热,乔昭吃了一惊。
乔昭的月事所来的时间一向是没有任何偏差的,况且这种感觉也不像是月事来的湿热感,而是什么破碎崩裂后的剧痛感。乔昭顺着感觉说出了声。
林暗没有睡着,一点儿都没有,听着乔昭自言自语的说着,心中一下子急了,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将一旁桌子上的烛灯点上,望着乔昭所在的方向,一片红色在白色里衣的映衬下更为醒目。
乔昭现在已经疼成一团,这感觉倒不像是阵痛,也不像是小产的疼痛,乔昭已经失去了自我观察的意识,因此林暗只得将缩成一团的乔昭抱起冲出院子。
早前林暗与甄林俭聊起过秾娇的以为大夫,如今正好赶得上。
莫终悼睡得非常棒,自认为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扰他的美梦,没想着这下子梦碎了,莫终悼睁开眼睛迷糊的望着周围黑色的场景,才反应过来那一声砰咚咚声响是来自于院门,摸黑将衣服披上之后,打开屋子的门望着眼前的场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暗正准备再次抬起脚将这门踢开来着,没想到脚刚刚抬起来,门就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男人,应该是事出突然,那男人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林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抱歉,莫大夫,您能帮我看看我夫人这是怎么了吗?”
莫终悼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认识自己,站起身,寂静的黑夜中可以听到水与地面接触的滴答声,也能够问道丝丝浓烈的血腥味,莫终悼心中一急,左脚拐着右脚再次摔下去,只好躺在地上说:“你将贵夫人放到隔壁房间的床上去,蜡烛就在桌子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