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想起前些时日得到的情报,那双好看的剑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可圣上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他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韩玉堂没好气的说道,“当年支持秦王的那些大臣,死的死残的残,几乎没有一个人逃得过他的报复。容正虽然是太后嫡出的皇子,可秦王的生母婉容也是出身大族,可如今高家的九族,几乎都死光了,这些都是容正的报复……婉贵妃当初与太后情同姐妹,生下了秦王后便将孩子养在了太后的膝下,后来不到两年便撒手人寰,所以秦王与容正,都是太后膝下的儿子……
秦王比起容正更为聪慧,所以先帝从一开始属意的太子便是秦王。可最终容正设计了秦王,导致秦王的右手残疾了,从此再也拿不起长剑了,更是丧失了争夺太子之位的资格。
可即便如此,容正还是不肯放过秦王。
等到先帝驾崩之后,容正竟然联手齐静好这个贱人,将清溪传入宫中,甚至想要对清溪图谋不轨……秦王得知此事,怒不可遏,召集了他手上的精兵良将一路打开杀戒直冲到了华阳门,那一路血流成河……可容正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在秦王的头上扣上了造反的帽子,顺理成章的将秦王打入了宗人府……”
韩玉堂说完了这些往事,整个人都无力的耸肩。
他自幼便是秦王的伴读,自然知晓这所有的一切。
只不过定远侯府与容家有功,所以即便容正想要秋后算账也不敢随便造次。
再加上韩玉堂的手上还握有秦王当初留下的能够调动西南境地三十万大军的虎符,所以容正也不敢轻易的对定远侯府出手。
而韩玉堂一直想着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韩远衡。
毕竟他是秦王容烨的儿子,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责任。
“远衡,若是你真的已经想好了,想要登上那个位置,那么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放下叶安然。”韩玉堂看着他,眸光深沉的说道,“叶安然是容正与容云儿的女儿,你要走的路布满了荆棘坎坷,而她将会成为你这一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你必须要将她放下。”
“韩伯伯……”容正听着韩玉堂的话,瞬间蹙起了眉头,有些不赞同他的意思,“韩伯伯,你有所不知,安然虽然是圣上的女儿,可实际上她对远衡……”
“远衡不能同叶安然那个女人在一起。”韩玉堂皱着眉头,眸光沉沉的说道,“且不说叶安然是容正的女儿,她的母亲容云儿是苗疆暗人,所以她也是苗疆暗人。”
“安然竟然是苗疆暗人?”陡然得知这个消息的容七无比震惊,这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啊!
“容湛,我还有些话想要单独与远衡聊聊。”韩玉堂想了想,看向容七的眼神带着几分恳求,“你先去隔壁的房间等我们。”
“……哦,好。”容七点头,与韩远衡对视了一眼,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盏烛光,缓缓地退了出去。
韩玉堂看着韩远衡垂眸不语的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有些难过的开口道,“你今日去了香山,见到了叶安然,对吗?”
“您……早就知道?”
“自然。”韩玉堂点头,“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伺候容正的顺平是秦王的心腹。”
韩远衡默默地抬眸,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讶异。
顺平极得容正的信任,当年容正还是太子的时候,顺平就一直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再加上顺平此人极为聪慧,又有眼色。
身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不少人想要买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