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寒衣公子的,那便证明寒衣公子的确如传闻所言在魏越。这一仗,可不好打。”孤泠冷然道。
阎清嘿笑了几声,手肘碰了碰孤泠,“泠儿别多想。不论寒衣公子是否在,我们东临都会赢的!”
他这话说的胸有成竹。
虽说对殿下而言这场仗分明只需一个月就可以了,却不知他为何放缓了进程。
哪怕阎清对此颇有疑惑,但也不去想其他的。东临是他的国家,他自然希望东临胜。
孤泠慎重道:“东临自然会赢!”
看着自家媳妇儿认真的神态,阎清心痒痒,忍不住想要上去偷个香。思及,行动也如脑海里的想法如出一辙,大大咧咧地飞快地将唇落在她脸边便向后跳了几步路。
“泠儿,我去向殿下禀事了。”他嬉皮笑脸地快速地离开,生怕自己轻功的速度快不过孤泠被她追着打。
留在原地的孤泠神色虽有薄怒,可耳根后透着一股淡粉,眸里更有水光满出。片刻后,她收回了目光,抿紧了唇角,继续察看敌情。
……
阎清进帐后,发觉那身着墨紫色锦衣的温润男人唇畔含笑,温浅又十分地恰到好处,听着几位得力大将议事。
“……”阎清默默地将头低了下去。
同在帐内同低着头的魏渊魏大将军与他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刹那间,二人都懂得了其中的不易。
殿下……皇上他分明已有不耐之意,除了在他身侧跟了久的下属,无人能区别他唇边那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到底是真是假,是危险还是安全。
“皇上。”阎清的出声打断了侃侃而谈的几位大将们。
那些个大将是曾跟随在君澜身边的人,得知君澜逝世也是哀痛了数日,便很快地接受了这位新帝。毕竟朝廷换主,换来换去这个主依然还是君家人。
至于这位新帝,曾听闻他从未参与过国事。但自新帝登基的半年了,东临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甚至比君澜在位时更加强盛,从而可以看得出那些传闻一切皆是空话。
这位新帝很有政治谋略,却不知有没有军事天赋。毕竟与南笙打了这么多天,用的都是“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发兵之时,带的兵力居然还比南笙少!
这让他们极为担忧,以至于碎碎念念叨了这么久。
而阎清的打断,正让说到兴头上的他们表示万分不悦。
“何事?”君未阙支颐眸光温润,淡淡地看向他。
阎清道:“前方南笙发现了寒衣公子的海东青。”
话落,几位大将面色皆是一沉。就连魏渊魏大将军神色都微微一变。
与之他们难看的脸色相反的,那位年轻温和的帝王笑得愈发清雅温柔,右眼的那一滴泪痣妖邪逼人,使得那张清冠绝美的容颜似仙似妖,惊艳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阎清内心轻叹了一声:“……”就知道殿下……皇上会高兴地疯掉。
毕竟皇上与皇后二人,足足有五六个月未见面了。
在这五六个月内,皇上看似温润如玉,实则背地里捅刀子爽快又毫不留情,他看着都暗自为那群东临朝廷内残留的君澜党捏了一把汗。
不为其他,而是这种操作太过于凶残和心惊胆颤。分明过得十分滋润,可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瞬,那把刀子就悄然架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