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包晓波摇了摇写着“苦心人”的折扇,然后摇摇头晃晃悠悠地说道,“本店比较小,概不赊欠。如果没有别的事,客人我就先撤了。”
湛怡宁哪里能依呢,如果让人知道宫鸿熙的真实身份,十年前的事情再顺势被人扒了出来,宫鸿熙该当如何自处。
而且,她只是在系统那处顺耳听了几嘴宫鸿熙十年前的事情,据说很惨,既然梅舟确实是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就不能让他再知道宫鸿熙在哪里。
湛怡宁冷声将手里的剑横亘在包晓波的身前,将他要走的路牢牢地挡住了,包晓波身子一颤,手里的柳叶剪差一点儿都要砸在自己的脚上,他哆哆嗦嗦地问道:“女侠,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要那个消息,你先给我定下了,等我攒够银子,就把剩下的尾款付了。”
湛怡宁粗声粗气地威胁道。
“好好好,我一定为您留着,太惨了我真是。”
得到了包晓波肯定的回答之后,湛怡宁这才放他离开,包晓波一步三回头,生怕湛怡宁会跟在自己身后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暗杀他似的。
“坏了,忘记向他打听穿肠草的下落了,只好慢慢在这找了。”
湛怡宁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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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怡宁离开了咸长山不过短短三日,底下的大头兵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的师父宫鸿熙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时不时地就会走神。
往往他们刚刚做完一组动作,他就已经忘记了已经完成过的事情,会让他们重复第二遍,常常令他们感到苦不堪言。
“现在,拿起你们的剑,跟我做以下几个动作,向左,来下一步,向右。”
宫鸿熙握着一根树枝,为他们在高台上展示着一个又一个地动作,他认真的时候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每个动作都尽量自己一步就到位,让每个人都可以尽快学会。
因此,他也不免对待他们严格了起来。
“王二,手臂抬高,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不能随意,李三,下一步是不是忘了?”
“老大,小嫂子是不是不在寨子里啊?”
谈话间,有家室的李三似乎隐隐看出来了什么,颇为有眼色地问道。
将武器一件件地收好摆放整齐地宫鸿熙闻言,弯腰的动作顿了一下,肉眼可见地有薄汗从他的额头、脖颈处流了出来,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同他们更为亲近。
“抱歉,我确实是有点儿担忧,她出去有一些事,你们放心,我答应六爷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宫鸿熙认认真真地同他们说道。
他以为他们是在埋怨自己不够用心,教练的时候没有全部将精力专注于他们,他果断道歉。
虽然这位师父的年纪小,但是他的性子是真的冷,平常几乎不会同他们多说几句话,但是一旦你有问题去问他,他一定会极为耐心地同你讲解。
咸长山寨子里的兄弟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知的,宫鸿熙不过是外冷内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