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秀终于到达了药馆。
草草安葬了张三之后,张三娘子带着孩子,也就是刀爷转世,一起回到了药馆。
药馆上面原有的门头还没来得及换,黑底的乌木,龙飞凤舞的写着“白云药馆”四个大字。字体挺拔,飘逸飞舞,不知是哪位高人书写。
七秀端详着几个字,很满意,自己可写不出如此漂亮的字,不如继续用它吧。
“中师,去把门匾擦拭一下,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七秀吩咐道,率先走进药馆。
毛中师答应一声,转身去找梯子,对于七秀的吩咐,他一向是不折不扣的执行。
“哇!”张三娘子怀中传出一道哭声,“刀爷”似乎不太高兴,大声哭了起来。
随着这道哭声,门头的牌匾轰然落了下来,堪堪砸中刚要迈过门槛的张三娘子。
还好旁边的蓝若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张三娘子,随手一挥,淡淡的法力使出,将门匾击到了远处。
门匾重重砸在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溅起的木屑四处飞扬。
“哎呀!”正准备出去找梯子的毛中师痛呼一声,双手捂住了臀部,一丝鲜红的血迹,染红了衣衫。
一根尖锐的木刺,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臀部。毛中师用力拔出木刺,疼得呲牙咧嘴。
大家看着“刀爷”,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厮竟然如此恐怖,一声啼哭,能把这么大的门匾震落!
七秀皱起眉头,“刀爷”的霉运不低啊,刚刚死了父亲,这就要克死母亲!
在张三家中时,七秀就察觉到,张三娘子产后失血过多,加上伤心过度,如果不是几人到的及时,只怕张三娘子的性命不保。
老天给了刀爷父母双亡的命运,这个张三娘子,日后只怕还会意外不断。这一次多亏蓝若池反应的快,不然这么巨大的门匾砸在头上,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唉!”七秀叹息一声,刀爷何其不幸,全是受自己牵连啊。让蓝若池帮毛中师包扎伤口,嘱咐司马轻烟小心张三娘子的安全。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小心再小心了,好在蓝若池、司马轻烟和月狐都是修士,毛中师虽是凡人,但皮糙肉厚,大家小心一点,应该没有大碍。
几人进入药馆,药馆许久没有来人了,到处都蒙着浅浅的灰尘。几人一起动手,先把三楼打理出来六个房间。
七秀五人每人一间,张三娘子带着孩子住一间。
司马轻烟扶着张三娘子回到房间,张三娘子抱着孩子坐在了床上,只听“咔嚓”一声,床榻的腿脚或许年久腐朽,不堪重负的折了,带着床板霍然轰塌。
司马轻烟反应迅捷,拉起张三娘子跃到旁边。
其余几人闻声赶来,见此情况,都是愁眉苦脸,这个“刀爷”太衰了,令人防不胜防啊。
没办法,只能让司马轻烟和月狐轮流照看张三娘子,始作俑者的“刀爷”,似乎一无所知,浑浑噩噩的沉睡过去。
没有再让抱着孩子的张三娘子动手,大家把药馆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原本七秀很青睐的门匾,已经粉身碎骨,只能送进灶房做烧材了。
开药馆,没有名字可不成,大家一齐动手,重新制作了一块牌匾,七秀磨墨挥毫,泼洒四个大字“牧云丹阁”!
白云这个名字略显小气,牧云,闲情逸致,逐牧白云!又大气,又志向高洁,哈哈,我七秀的文采还是很不错的!
药馆,是为凡人而设,丹阁,面对的则是修士,修士可用,凡人亦可用!
“牧云丹阁”被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毛中师挂上了门头,开业大吉,坐等佳客。
这次回白云镇,本是为了锤炼炼丹技巧而来,没有多做停留的打算,现在有了“刀爷”,七秀有了新的打算。
他打算把牧云丹馆做出名气来,毕竟刀爷太小,需要张三娘子的照顾,老君峰的生活太过清苦,有了这个丹阁的生意,张三娘子的生活也能得到一些改善。
修士不像凡俗之人,开业庆典之类的俗套不用也罢,七秀写了一些拜贴,让毛中师送到左近的商户,远亲不如近邻,左邻右舍,还是需要打好招呼的。
七秀和蓝若池,把自己关在了房间,筹备炼丹大业;月狐闲云野鹤,四处进行探宝活动;司马轻烟,充当了张三娘子的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张三娘子的安全。
悲催的毛中师,只能一瘸一拐的四处送拜贴,他本来就是白云小镇之人,这次回来相当于衣锦还乡,迎来送往,觥筹交错,俨然丹馆老板的身份,痛并快乐着。
七秀和蓝若池对面而坐,探讨炼丹的心得。
七秀是野路子,基本靠自己摸索,蓝若池则是正牌教育机构出身,所学系统而有序,现在倾囊相授,使七秀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