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次的旁听,郭宗堂积累了许多出庭的经验,他觉得应该可以参加律师资格的考试了。
可是,在这不久,他接到了一个通知:每个想入职律师的人员必须接受法院指派的法官的严格训练,否则,不能参加律师资格的考试。可是,郭宗堂觉得,已经有了德瑞克先生的帮助,他不需要外人再来帮助自己了,于是他拒绝了法院的要求。
郭宗堂并不相信法院的说法。可是,到了考试那天,他果真没有接到考试的通知。于是,他亲自跑到高等法院,问个究竟。法官告诉他,在香港,担任咨询律师,条件是比较宽的。可是,出庭律师要求很高,只能英国人去做,别国籍的人没有资格。对于出庭律师,必须经过高等法院律师团的讨论批准。听了这样的解释,郭宗堂心灰意冷,他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对未来不再抱任何幻想。此时此刻,他回顾一下这一段时间的所做所想,所经历的事情,然后告别了德瑞克先生,他不得不离开了香港。
临别时,他亲自去德瑞克先生那里道别:“先生,我没想到,取得出庭律师资格是这么的艰难,要求这么高,如此以来,我做律师的理想破灭了,不可能在这里再待下去了。今天,我特地是来向先生辞别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先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谢谢你!”
听说郭宗堂要离开,德瑞克很吃惊,他对郭宗堂说:“困难是暂时的,你不用心急。其实,不做出庭律师,做一名咨询律师也可以。我在这边律师界认识的人多,我再想想办法,你不走可以吗?”
郭宗堂想了想,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再说了,他已经了解到了香港律师界和法院的种种内情,不再想看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最后还是决定,离开了香港。
在离开香港的时候,郭宗堂想到了两位老朋友:黄坤生和邓旭东,他决定拜访一下两位,向他们道别。黄坤生所在的那所英国人开地医院位于九龙。郭宗堂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时,病号还很多,诊室的里里外外都站们了人。黄坤生耐心地询问每一个病人的病情,并对其进行细致的检查。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郭宗堂走了进来。郭宗堂看到老朋友如此繁忙,他不好意思打扰黄坤生。过了片刻,他看到患者着稀少了下来,于是,他故意走到黄坤生的面前,说道:“医生,我头很疼,你能否给我检查一下?”
“何因令你头疼?不妨倒出原因。”黄坤生头没有抬起来,正在忙着用笔写着什么。
“我的头顶发麻,太阳穴阵阵剧痛。在下并不知其因,故前来医院,以求大夫看个究竟。”黄坤生一抬头,一看竟然是郭宗堂,他一阵惊喜,停下手中的笔,站起来,拍拍郭宗堂的肩问道:“你何时而来?为何光临寒院?”
“为兄刚到。方才患者众多,老弟工作异常繁忙辛苦。”
“近段时间,流行性感冒肆虐,病号颇多,”黄坤生解释道。
“何因令老兄来此寒院?”黄坤生问道。
“好久不见,心中时常挂念,故,前来叙旧。”
“来港后感觉如何,工作还顺心否?”黄坤生关切地问道。
“一言难尽……”黄坤生摇摇头,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