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珂记得那日宁殊说过,晏智渊这一路上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不免冷笑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记得江流风告诉过我一件事,说他的妹妹遭人陷害过,迟迟未抓到凶手,不过手中有一些证据,在等着那人再次出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事?”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告辞了!”金珂压根不信他的话,江流风不会把这种事随意告诉别人,他这一番话多是捕风捉影。
“江小姐怕是已经见了那人了吧?不如我修书一封给流风兄,让他来抓人?”晏智渊撑着伞走近一点儿,他倒要看看这丫头对那夜之事抱着何种态度。
“王爷要做什么只管做什么。”金珂往后退一步,站在他的伞之外。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他?他做了那般龌龊之事你也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晏智渊失了沉稳,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她竟如此轻描淡写,只是因为那人是宁殊?
“王爷请自重!”金珂低眸看着蓑衣把他的衣服一点点一点点沾湿,掰开他的手退出伞外。
“哼!”晏智渊觉得自己十成的力气打到了棉花上,一点儿波浪都没惊起,一把将她的斗笠扔到水中,任凭雨丝打湿她的脸和头发。
“我可以走了吗?”金珂声音里透着冷漠。她想知道的事情以后就由自己查明,不会再经由别人的口。
“走啊!走啊!”晏智渊发疯一样扯掉她的蓑衣。
蓑衣掉在地上,沾上了泥水,金珂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晏智渊气恼的将油纸伞摔在地上,她!她怎能这般对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竟没有一点儿惊慌失措,那般云淡风轻!她对宁殊哪里来的自信?!
气死了!没想到她这么不在乎!
“啊!”晏智渊咆哮一声,该死的!他在乎个什么劲儿啊!他玩过的女人那么多,凭什么对一个没有得手的女子魂牵梦绕啊?还绞尽脑汁的去勾搭!纵容她打着自己的名号为非作歹!他中了哪门子邪了吧?
晏智渊在雨中仰天长叹,是自己太过认真了!就算她是那传言中的女子,也只能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爷!你怎么淋着啊?”阿醒方出了竹园的羊肠小道,就看见晏智渊在雨中仰望苍天。
“没事,伞让风吹走了!”晏智渊平息一下心中的怒气,接过阿醒递来的帕子抹一把脸上的雨水。
“快回去吧,小心着凉!淋湿了风一吹很冷的!”阿醒将大半的伞移到晏智渊那边。
晏智渊看了一眼金珂离去的方向,茫茫的雨雾阻隔了视线,“走吧。”
阿醒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石板上积了一滩一滩的水,风吹着雨丝,转眼变成了珠子。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宁老爷子立在窗前看着满院残花败柳,唤人拿来披风披上。这天要变了,滚滚雷声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