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智渊正低头沉思,听得门口一阵喧嚣,抬眼去看,是老五!
江涟也抬头去看,呵!这是一嚣张人物,喝得两腿打弯走路都走不稳了!这样了还敢来赴宴,果然仗着坐着的是自己老爹,瞧瞧!是让人一路扶到坐位上的。
江涟心中佩服他的胆气,一直盯着他看。那人坐定,醉眼朦胧中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抬头去看,“哟!这怎么多了个面生的漂亮女子?”
江涟忙将视线移向别处,竟是那个五王爷,洛丘城一别,没想到再见竟是这副样子了!
“五哥?”晏小北见他呆呆望向别处,拿手在他眼前晃晃。
“啊?”晏文渊回神,看着自己的弟弟,“老八,你来得挺早啊,这些时日……我、我因故不能出门,你没让人、让人欺负吧?”
晏小北倒杯茶给他,“快喝下,醉成这样一会儿让父亲看到,又不知要怎么罚你!赶紧清醒一点儿!”
晏文渊咕咚咕咚饮尽茶水,抓着晏小北的手,“小北,老三后面那个不是阿醒了,什么时候换了个女侍卫?刚刚还一直看我,呵呵,真是有趣!”
呃……这五哥一向画风正经,怎么也会了这些油腻调子?“五哥,你别乱说,我看着那是个男侍卫呢。”
“啊?男的?”晏文渊惊讶地扭头看他,“当真是男的?”
“是男的!哪有女侍卫呢?要有,我还想要呢。”晏小北哄着他。
“不可能!抉我起来向老三打招呼去!”晏文渊一甩袖子,一手按着桌角要站起来。
“五哥,一会儿父亲来了,你还是少走动为好,免得被看出来。”晏小北劝着,这人是真醉吗?眼就看这么真切?
“放开!”晏文渊拂开晏小北的手,一摇三晃地朝着晏智渊方向去了。
江涟咂咂舌往后面退一步,不是说五王爷是个痴情种吗?上次见他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这次怎么觉得有点流里流气的,看自己的眼神怪让人汗毛倒立的,这是……要过来啊?
“哎哟!”
“五哥!”晏小北上前扶住晏文渊,才免得他磕到桌角。
殿上的人都被晏文渊吸引过来,均捂着嘴指指点点。
晏文渊扫他们一眼凉薄的笑笑,扭头一口酒气吐到晏智渊脸上,“三哥,你这侍卫好漂亮啊。”
晏智渊淡定一奖,“承蒙五弟谬赞,是长得不错。五弟这醉酒演得真像。”
“呵呵呵……”晏文渊拍着桌子大笑,“还是三哥最懂我!瞧见没,老八,多跟三哥学学,他的眼睛最毒!”指着晏三儿指头交待晏小北。
“五哥,走吧,回你位上吧。”晏小北拉起他。
“我跟你说,多学着点儿……”
晏文渊一边跟晏小北说着一边在他的搀扶下走回自己的位置。
晏智渊回头与江涟对视一眼,这小插曲也是惊人啊!
“小北!”
“大哥,你来了!”晏小北刚坐下就看见晏奇渊带着江流风进来,赶紧站起来行礼。
“快坐,我来迟了。”晏奇渊示意他坐。一路回应着打招呼的人到了自己的位置。
晏智渊微微扫一眼便收回目光,江流风怕是已经认出江涟,一切低调为好。
“三弟。”晏奇渊终于看到侍卫的正面,不过这人一直低着头。
晏智渊看他走过来,赶紧站起身挡一些身后的江涟,“大哥!怎么来这么晚?大嫂呢?”
“她被静嬷嬷留下了,已报过父亲,父亲也觉得是有心,便欣然应允。”
“父亲向来以孝为先,大哥也深得父亲言传身教啊。静嬷嬷身体好吗?”晏智渊记得这个老太婆,是晏奇渊儿时的乳母,没少帮助他母亲做恶事。没想到他母亲死后,这老家伙竟然被保了下来。
晏奇渊脸上一僵,“不是太好,自从母亲西去,她一直思念在心,若不是因为不放心我,怕是也早追随去了。”
晏智渊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他脸上的失落从何而来。当年自己亲自送他母亲西去,晏奇渊应该会恨自己一辈子,不过一命偿一命,他也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啊!
多少个团圆之夜,他笑得如同行尸,喝得酩酊大醉,若是有母亲在身旁,他怎会舍得让她担心自己?
“嬷嬷忠心,值得大哥惦念。”晏智渊眼望虚空,神情麻木。
“哦,今晚是辞旧迎新,不说这些旧事了,三弟还没介绍过这位侍卫呢?”晏奇渊又将话题转回到侍卫身上。
“怎么?八弟送一个庆之给大哥还不够用?”晏智渊眼神凌厉,明显表现出自己的不开心。
“看三弟说的,我只是觉得这侍卫长得很是风流,想结交一番。”晏奇渊解释,老三越是这般护着,他越觉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