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江涟倚着门板的身体被带的一震,BT,使的力气还不小呢。
“出来!”晏智渊鉴于刚才贸然踹了女子的门,又怕这个也是女子。虽说脚上力道放轻了不少,但是反觉得这个门有点儿超出一般的沉重啊。
“哐!”再补一脚。
江涟捏着嗓子故作惊讶,尖细着嗓子叫道:“救命啊,有人抢茅房!有人要非礼啊!救命啊!”
晏智渊被她尖利的声音刺得耳朵疼,掏掏耳朵,放缓声音,“你也不用叫了,这里只剩我一个人了。念你是个女子,我便不踹门而入了,你自己乖乖出来!”
出来是不会出来的!迫于无奈,江涟只好放大招了!
晏智渊,你逼我的!
“扑哧哧哧……”
晏智渊听着里面传出的惊天动地的响声,整个人都自觉往后退了两步,“你!……”
江涟朝天翻个白眼,将手从嘴上拿下,谁还不会一两个口技咋地?
“啊!你、你……,我讨厌你!人家吃坏了肚子,你、你竟然听到……”江涟依然捏着嗓子“嘤嘤嘤”的哭起来。
晏智渊长这么大实属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面上也十分难堪,“姑娘,实属误会,你、你继续,不打扰了。”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你要对我负责,你把人家的……都听去了,你不能走……”江涟语调中特意夹杂了一丝娇羞。
哼!不信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这么重口味!
“啊?”晏智渊一脸被雷击中的表情,就冲刚才那惊天一声他说什么也不会留下,“告辞!”
“别走!你不能走!我马上就出来了,夫君……”江涟在里面扯着嗓子装柔弱。
咦?外面没了声音?他不会是匿了声息在一旁守株待兔吧?
“哎,听说了吗?刚刚三王爷大闹茅房呢。”
“不会吧?堂堂王爷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三爷向来是我行我素的,咱普通人哪里能够明白。”
“也是,刚才气势汹汹去找刘妈妈的就是他吧?”
“可不是,搁旁人刘妈妈被训成那样还能带着笑?快解手走了,艳儿还等着我呢。”
“走,走……”
江涟双手合十深嗅一口氨气,感谢两位小哥!感谢这把人眼里都熏疼流泪的粪池子!感谢上天!感谢!感谢!
一脚将换下的衣服踢进坑里,这件衣服已经暴露,气数已尽,再见了您!
她拉开门,此时不跑,还待何时!
拧身上了屋顶,朝着三王府跑去。
“王爷,老身叫来了家丁,都听您吩咐。”刘妈妈引着晏智渊来到院中,左手边四尺开外就是那一排茅房。
晏智渊一时被堵了嘴,他方才去找她只是闷气无处可撒,并不是要人束翻茅房。何况时间已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傻子才不跑呢。
“王爷?”刘妈妈轻缓一声。
“哦,叫他们每间都仔细搜一下。”晏智渊觉得自己下达这个命令好傻,但眼前这老女人又表现得如此言听计从,他反而觉得自己气没撒出去心口也堵了。
家丁们将茅房里的人尽数赶出,开始在到处是屎尿屁的小四方盒子里仔细翻看。
“妈妈,这里有衣服!”其中一个家丁大声喊道。
晏智渊一惊,还真找到了线索?
“这……,王爷,您看那人可是身着此衣?”刘妈妈俯身请问。
晏智渊被呛得睁不开眼,勉强眯着眼睛看出来个大概,“是这衣服,没错。”
“这、不会是掉里面淹死了吧?这可是最深的一个池了。”家丁边拿棍子翻着边说出自己的猜想。
“呕……”晏智渊弯腰吐了起来,“别说了,此事就此做罢。”他一想到那家丁的话就忍不住喉间翻涌。
“多谢王爷不追究老身罪责。”刘妈妈挥手让家丁退下,上前扶住晏智渊,“王爷,此处污秽刺鼻,还是上前院去歇息一下吧?”
晏智渊喉间的恶心不退,根本无法开口。只是点点头,任她搀扶着逃离这万恶之地。
刘妈妈脸上笑意满盈,她可不管什么昌充不冒充的,银子给够怎么都好说,而且还把真主给带来了。
下次见了她可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