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已经看不见了,你该入宫了。”晏文渊打着哈欠好心提醒晏智渊一句。
晏智渊收回视线,转身回府,“老五,你跟我一起。”
“为什么?我好困啊,脑袋不清醒,乱说话了怎么办?晏文渊擦着眼角的眼泪,这哈欠越打越凶,可是打了之后……好爽!
晏智渊不怀好意的看他一眼,拉住站在一旁的晏小北向院里走去,“小北,你要不要一起去?顺便我们向父亲提议,皇家需要一门婚事来去去丧气了,帮你五哥娶了李小姐……”
什么?晏文渊模模糊糊听到了什么,他转身追上两人,“说什么呢?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三哥。怎么会不与你一同去呢小北不去我也要去的呀。”
“你不是很困吗?”
“哎呀,三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看三嫂走了,你也是孤家寡人了,正好我们兄弟三个逍遥自在,千万不要再提什么李小姐了,煞风景。”晏文渊搭着晏小北的肩膀,说得煞有介事。
“那走吧。阿醒,车备好了没?”晏智渊顿住脚步。
“好了,已在门口。”阿醒小跑过来。
“啊?”晏文渊一脸懵逼,“三哥,就这样满身酒气的不太好吧?怎么也得换身衣服吧?”
“注意一下现在时辰好吗?再说了,我表弟要走我不醉不归怎么了?喝到天亮怎么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晏智渊折回身往府外走。
这……这一身的酒气也不怕熏到父亲,一走了三嫂,三哥又开始抽风了。
晏文渊摇摇头,陪他一起疯癫喽。
……
“站住!里面是何人!停车接受检查!”
车夫忙勒马停住,神色有些慌张,回身撩开帘子,对着里面的人求助。
“无妨,我来。”
铁辛年温声说着下了马车,“敢问二位,这行人如织,为何拦住我的马车呢?”
“公子有所不知,近日城中有潜入宫中的刺客现身,我等也是受了长官之命,对过往马车以及行踪可疑之人进行盘查,以防那刺客逃窜了出去。”
“原是如此,那两位近日辛苦,一点儿茶水钱不成敬意。”铁辛年并没有搬出自己的世子令牌,只是递过去了几两银子。
“这……,公子真是体恤我等兄弟,耽搁您的行路,还请公子谅解。”
铁辛年谦谦有礼的笑着,“我们是互相谅解,辛苦的还是你们。”
“公子请!”
“多谢!”铁辛年抱拳谢过,回身上车,招呼车夫继续赶路。
城外比城内色调要灰上不少,尤其是这北城门外。零散分布着三十多户人家,茅舍瓦棚此比皆是。
车夫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撒开四蹄飞奔出去。
铁辛年撩开窗帘向外看上一眼,见路还算宽敞,行人无几,也就没有出声阻止,任凭马车向前驶去。
大王府
晏奇渊不安的调整一下坐姿,屋中压抑的低沉氛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章庆之一直不动声色的在盯着手上的茶碗,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说话。
晏奇渊心里直犯嘀咕,他也没觉得蓝茜和蓝沧龙有多重要,不见就不见了嘛,两个没有什么人力财力的蝼蚁般的人,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啊。
他伸手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嘴边的关头被一股外力击中手背,糕点掉在桌上,摔碎了。
“你命人去找了吗?”章庆之将手中的一粒葡萄丢在桌子,任它自由滚动。
晏奇渊心中忙故作镇定的回答:“已经派人找了,城内的蓝家铺子都翻遍了,没人知道去向。”
“哼!你最好祈祷着这父女俩不出什么妖蛾子!当时我让你动手除了蓝茜,你偏要借晏智渊的手,如今可倒好,放虎归山,吉凶未卜。”章庆之语调里并无过于明显的愤怒。
晏奇渊却听得心神不宁,自上一次被他提剑质问之后,他总能时不时的感受到章庆之的杀气。尤其是知道他还有一身不凡的武艺之后,他就更加小心翼翼,日日提心吊胆,生怕被取走项上人头,让别人取而代之。
“以后我再不敢了,一切皆听从您的吩咐。”
章庆之起身,“那样最好,希望你说到就能做到。丹桂司什么情形了?”
“一切顺利。自从小北被救过来之后,一些王公要员也纷纷求取丹药。现在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才有可能拿到,且口碑良好。”
“告诉乔师傅,可以加一点点料了。”
晏奇渊眼含震惊,“现在就开始吗?”
“那是自然,日积月累的才能人不知鬼不觉。现在晏智渊失了江涟,你又在你父亲面前博得赞赏,现在是盖过晏智渊的最佳时机,关键就是把你那个爹牢牢控制在手里。你难道不想快一点儿成为统治天下的人?”章庆之伸手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
“是,我明白了。一会儿就去丹桂司。”晏奇渊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
“离树镇那边要加派人手盯紧药材了。如果在城内一直找不到江涟,她很有可能会去毁坏尸参,叫那个王什么的招子放亮些,别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