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小屋被用力撞开,张姝惊诧的从屋里走出来,迎头撞见脸色不善的聂思思,目光有些闪躲,但是定了定神,却又想到,这是在自己家,自己心虚什么?
想到这,张姝没好气的说道:“聂捕头,您这是什么意思?”
聂思思没好气的推开张姝:“闪开!”
张姝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个趔跌,哎呀一声惨呼,摔倒在地。
“找驴车!”聂思思大手一挥,两队捕快分成前院后院分开搜捕,听到聂思思奔着驴车而来,坐倒在地的张姝脸上微微发白,鼻翼上也渗出涔涔冷汗。
捕快们的动作是十分迅速的。很快,负责搜寻后院的捕快就回禀道:“大人,没有发现驴车的痕迹。”
聂思思眉头紧皱:“没有,怎么可能?”
那捕快点点头,道:“的确是没有,后院只有一个驴棚,小的们倒是发现了一些粪便,但是没有驴车的痕迹。”
聂思思转过身,目光不善的在张姝的身上打量着:“张姝,驴车呢?”
张姝此刻终于定下了心神,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声音细细长长地说道:“什么驴车,民女都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呢。”
“你不知道?”聂思思声音微微有些拔高,显得有些愤愤不平,她柳眉倒竖,右手握住腰间的刀柄,不断的握紧又松开,显然是在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怎么,官家要打人了?”张姝柳杏眼四处游离,声音柔柔弱弱的说道:“聂捕头,我认得你,生的比女子还要俊俏些,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县学教谕,官居八品,就连你们江主簿,见到我父亲,也得低头,你莫要自误。”
聂思思被气笑了,点点头,道:“好,好一个伶牙俐齿,不错,令尊大人的确是八品教谕,不受县衙制约,但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着你父亲的名号在这里狐假虎威?”
张姝愕然看着聂思思,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聂思思的声音微微有些拉长,就好像那寒冬腊月的冻雨一般,阴冷到刺入人的骨头缝里,让张姝生生打了一个寒颤:“我说,你算什么东西?”
张姝急了,伸手推向聂思思:“好啊你,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敢小看我?”
聂思思后发先至,伸手一抓,就抓住了张姝细如槁木的手腕,毫不退宿:“我说,你死到临头了。”
正当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江瞳也紧赶慢赶,来到了宇文宏图的家中,张姝见过江瞳,见状,挣脱开聂思思的制服,莲步轻移,来到了江瞳的面前:“江主簿?”
江瞳好整以暇地抬起头,看着愤懑不平,俏脸煞白的张姝,问道:“干什么?”
“民女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们这么一大群人居然冲进民女的家中,喊打喊杀,民女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夫君在天之灵尚未安息,你们就如此大放厥词,可知恶人自有天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