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这次手上加了一些力道,江流儿吃痛,哎呦一声捂住脑门,不慢地道:“哥!”
江瞳缓声道:“没有礼貌,这位是你哥哥的至交好友,你一点尊敬都没有,还有,这地方唱的尽是一些男欢女爱的东西,你现在年纪还小,不适合听,赶紧会马车上歇息一会,待会大哥忙完手里的事,就带你回府。”
江流儿撅噘嘴,两只小手扯着衣摆,扭扭妮妮的不愿意回去。
江瞳一瞪眼,江流儿撒腿就跑,在门口的江生的接应下,又重新钻回马车里。
吴诚见状,笑了笑道:“江兄不光审案断案有一手,这教训家弟,也有一套啊!为兄真是长见识了。”
“家门管教不严,让吴兄见笑了。”江瞳扯了扯嘴角,端起茶碗,吹了吹上面的浮沫,道:“他现在年纪尚小,分不得什么是好坏,尚是需要引导之际,若是听之任之,只怕长大成人,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三辈啊。”
二人交谈着,台上的戏已经接近尾声,一个小厮端着一个厚厚的戏本,来到座前,低声询问道:“二位客官看着面生,想必是刚来?可有什么想听的曲目?”
江瞳没有搭话,他历来对这些不感兴趣,反倒是吴诚,饶有兴趣问道:“下一出唱什么?”
小厮打千道:“回两位爷的话,下一出,本是聊斋志异,讲的是一个狐仙与书生的恩怨情仇,大概四折,唱完得一个半时辰左右。”
江瞳忽然插话:“怎么尽是这些神鬼志异的东西,有没有些新鲜的?”
吴诚点点头:“啊对,听我兄弟的。”
小厮诚惶诚恐道:“回老爷话,有是有的,只不过那出戏,有一个角不在,唱不了。”
“可是阚跃生?”吴诚笑问道:“既然已经认出我们二人,就叫老板娘出来回话吧。”
小厮抬头,似乎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反驳,合上手里的戏名册,双手拢在袖前倒退着离开了。
“故意在咱们面前提起阚跃生的事情,看来,咱们哥俩算是名声大作了呀。”吴诚用手肘捅了捅江瞳,江瞳手扶额头,无奈的笑笑。
没多时,刚才退下的小厮,领着一个中年女子款款而来,这中年女子本已经画好了妆,看扮相,应该也是一个花旦的角色,水粉和墨彩盖在脸上,看不清楚原本的面容。
但是江瞳和吴诚一见此人,脸上俱是露出了笑意:“是了,正主来了!”
“妾身程蝶衣,见过江老爷,见过吴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