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是前史!”江瞳叹了一口气,将目光又投向那个哭哭啼啼的妇人,道:“接下来,就该说说你的事情了。”
妇人抽噎道:“妾身实在不知道老爷想说的是什么事。”
“那个梳妆台!”江瞳提醒道:“你儿子房中的梳妆台。”
屋内一片寂静,江瞳反手,拿起原本放置在屋中梳妆台的一把木梳,说道:“一个女人,需要梳妆台,本可以理解,但是你的梳妆台,实在是干净的有些过分了啊。”
那妇人一听,牙齿顿时“咯咯”打颤,江瞳俯视着她,冷笑道:“那根本不是为了给你梳妆所用,而是为了给你那心上人用来翻屋踮脚所用的吧?”
“那间本用来让你伺候儿子的房间,却成了你偷奸养汉的实证,而这一切,都因为你儿子半夜惊醒,撞破了你们二人的好事,被他痛下杀手,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妇人,真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那妇人一听,顿时哀叫一声,匍匐在地,不断地喊冤,可是,江瞳丝毫不加理会,反而转头看向程和光道:“你知道,本官验你儿子伤势,遍体没有外伤,可唯独胸口,下腹苦胆,有褐黄,暗红色斑块,你可知是为何?”
程和光憋了一口气,战战兢兢道:“为何?”
“惊骇致死!”江瞳一甩衣袖,踱步到妇人身前,冷冷道:“死者肝胆俱裂,以致内腹积血回流,死后血脉不畅,积压在胸口和苦胆位置,形成如此内伤,本官当时验尸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会有如此奇事,再结合你们谣传的所谓鬼师叔一事,本官才算想明白!”
正说话间,只听见门外一个家丁快步跑了过来,在屋内单膝跪倒,正色道:“大人,找着了!”
江瞳招招手:“带上来!”
家丁匆匆离去,不多时,一个弱冠青年,被四五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推搡而至,那人生的肤白貌美,一身内衬草草裹在身上,身形修长,原本就白皙的面色,因为惊骇,更显的有些惨白。
那妇人一见青年被推搡进来,顿时捂住嘴脸,不忍直视,而程和光见到那人的一瞬间,就惊骇出声:“是你!”
“不错,就是他!”江瞳绕着被推搡进来的人,冷冷道:“正是你戏班子里的名角!也是那个杀害你儿子的真凶。”
程和光望着自己戏班子里的那个花旦名角,颤声道:“你……你……”
那青年羞愤难当,用衣袖蒙住脸面,连声叫道:“不,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
“大人,不过是一个寻常人而已,怎么会将小儿吓得肝胆破裂呢?”聂思思毫不理会这些人的哭闹,一把将其摁倒在地,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