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还有,还有大松兄嫂!”满彭泽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旁双目赤红,一脸不善的满大松,虚弱的辩解道。
“你放你娘的屁!”满大松突然暴起,一脚踹过去,将满彭泽踹了一个趔跌:“你还胡说呢,你还胡说呢,这是王法大堂啊!”
满彭泽手下意识的挡住脸,挡了几下,没敢还手,不过好在胥吏们阻拦的及时,将两人拉开来。
倒是郝秀玲顿了顿,开口解释道:“大人,他说的是实话。”
满大松气咻咻的瞪了身旁的妻子一眼,咒骂道:“间人!”
郝秀玲怯懦着往后缩了缩身子,又没在吭声了。
“大松就这个脾气,太暴,不过人还是好人的,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和大松哥和海哥一起玩,只不过各自成家之后,来往就少了。”满彭泽解释道。
江瞳面无表情的看向满大松,不待江瞳开口,满大松就着急的插嘴道:“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
满大松捋了捋头发,喘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而后才道:“二十年前,草民是和他有些来往,但是后来因为被他坑了二十多两银子,草民还蹲了三年监牢,出来之后,更是让草民发现他竟然趁着草民不在家之际,与这间人有染,草民这才与他断绝来往的!”
“那能全怨我么?那金佛坐像不是你和海哥偷走的么?”
“你可别提你那金佛坐像了,你再提信不信我抽死你!”满彭泽不提金佛坐像还好,一提,满大松更是面如酱紫,恼羞成怒。
“二十年前的案子,本县已经知晓,总之,在那之后,你们两家再无往来,本县说的可对?”江瞳敲了敲桌案,正色问道。
满彭泽有些气馁,他的眼神黯淡下来,点点头。
“那好,本县再问你,据你夫人芬娘所介绍,你整日留恋娼馆青楼,喜好女色,此事可否属实?”
大堂门外,人群中的满公,只觉得耳朵一热,他羞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过好在围观审案的大都是天水县县城的百姓,倒是没人留意到这位老者的异常。
满彭泽张口结舌,他愕然的表情十分滑稽,良久,才重重地垂下头:“是。”
“你与死者兰兰之间的关系如何?”江瞳忽然问道。
提到死者兰兰,满彭泽的眼神之中,终于还是闪过了一丝愧疚,他喉结蠕动了一下,道:“熟悉一些。”
“所以你在三月十六的晚上,透过满大松家的窗户,目睹了死者宽衣入睡的身姿,你遂见色起意,决意弓强女干死者兰兰,于是你第二日潜入死者房中,打晕死者,行下腌臜之事后又将死者塞入衣柜之中,打扫完现场后匆匆离去,可是这样?”
江瞳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一般在满彭泽的耳畔炸响,他悚然一惊,惊慌道:“草民没有,是她,是她看见了草民……”
话一出口,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