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气,是生的我爸爸的气。一个当将军的人,竟然这么没有担当,竟然被人家当猴子耍了一回。别说你生气,我们也生气。
从小到大,我没有看到过老祖母那么生气的样子。拐杖打得爸爸额头上鲜血直流,封住了眼睛,也不敢擦上一点。
今天早晨临走时,爸爸拉着我的手,让我对你说上一声‘对不起’。说是没有你让胡军带着保安集体敬礼,他还会继续蒙在鼓里。这件事,与爸爸没有半点关系,你完全不要放在心上。”
鲁南也劝说道:“守一,梅伯父昨天在广场上坐了一*夜,抽了一*夜的香烟。他老是在揪自己的头发,说自己糊涂,说自己混账。
我不好要求你原谅梅伯父,只是让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自己处理事务的方略。”
听到这样的劝说,李守一觉得不好再继续固执下去。只是,他摇了摇头,总好像感觉到有些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从口袋之中取出香烟,默默的吸了起来。几人看到他在思索,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守候。
“丹丹姐,南哥,你们的心意,我都理解。就连梅伯父那样的做法,我也能理解。毕竟,他是不想伤了兄弟之情。
各人有自己考虑事情的角度,也都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因此,我听你们的劝。”过了一会,李守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见到李守一肯答应下来,梅丹丹笑靥如花道:“守一的肚量就是大,谢谢你,守一。”
“丹丹姐,你别忙着夸我。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哩。”
“你说,你说。”
“我的想法,是工程照做。只是在费用上,必须要全部由我来出。”李守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话,梅丹丹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种自掏腰包的做法,等于就是拒绝了梅家的一片心意。
“守一……”鲁南想要劝说。
李守一竖起右手,往下压了一下,继续说道:“丹丹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管你家是主席,是将军,都与我没有关系。
我认识的人,是梅家老祖母,是丹丹姐和南哥。对了,还有一个体质不怎么样的大学生。”
听到这种俏皮的话,梅丹丹噗嗤笑了起来。有了这一笑,她的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我之所以不肯占你家这个光,原因也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李守一解释说。鲁南‘噢’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种建筑工程太大,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你们承认吧。”听到李守一的问话,鲁南几人都点了头。
这种事,确实是瞒不过有心人。不管是姓娄的首长,还是周益良兄弟,都会把眼睛盯着这儿。只要想打听消息,肯定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那时候,这么一大笔费用的事情,就会被人当作尾巴给揪了出来。你们以为,这是开玩笑的事情吗?”李守一反问道。
对于这样的疑问,梅丹丹有些不以为然的说:“就这么一点费用的事,难不倒我们梅家人。”
“丹丹姐,你说得不错。放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事是难不倒你们梅家人。可是,梅爷爷已经退居二线。
你有没有想过?在有心人想要找麻烦的时候,会给梅爷爷带来多大的麻烦?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如果梅爷爷还能象过去那么一言九鼎,你叔叔会为了一顶副市长的乌纱帽而卖身投靠,腆颜事敌吗?
你爸爸会为了一颗将星而动心吗?别说话,你是不想承认这一点。丹丹姐,现实摆在你的面前,容不得你去否认呐。
所有这些,都在证明着梅爷爷的权力缩水。既然大家都看出了这么一种情形,何必再用这样的事情去烦老人家呢?
是的,这么一点小事,确实不能把梅爷爷会怎么样。可是,会不会能让别人恶心一下老人家?身为子孙,不一定要做太多的孝敬之事。
最为重要的一条,是让老人家有一个好心情。如果让梅爷爷感觉到恶心的事,你们还愿意做吗?“李守一动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