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崔氏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平静说道:“大人,就算是民妇与人有染,也不代表民妇会杀夫。
要知道,根据邢典所判,民妇罪不至死,顶多发配边疆,杀人可是死罪。”
......
抹粉大妈听到这不干了,这小贱人是要把屎盆子扣她头上啊!
马上喊道:“大人,人一定是她杀的,她有足够的理由啊!那天晚上,张家确实有争吵声,民妇都听到了,千真万确啊!”
事情进行到这里,所有的疑点,所有的不同都已摊在众人面前。
而这个牛二喜也确实很烦人了,顾正道也不想再跟他们废话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聒噪,”顾正道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先回答本官,为何要说张德利在外面有人,而且那女子还怀孕了?”
......
“这,这...”牛二喜支吾了半天,啥也没说出来,顾正道冷哼一声不在看她。
一拍惊堂木,威严的说道:“带何庆。”
在堂下等了半天的捕快,又进到后堂,把何庆带了上来,顾正道大喝道:“何庆,你涉嫌谋杀张德利,你可知罪?”
何庆跟抹粉大妈套路都是一样一样的,都大呼冤枉,但他可能是一直混黑,衙门进的多了,有点儿皮。
大妈是撒泼打滚式呼喊,他是泼皮无赖式喊冤,虽然都没有什么效果就是了。
......
顾正道敏锐的发现,在这个何庆被带上来的时候,外面明显安静下来,众人的脸上露出一种畏惧的情绪。
心下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个何庆有一个在社会团体当头目的大舅子,自身还放着印子钱,手上沾没沾血都不好说。
这些普通的百姓看见这种凶名在外的人,最基本的反应就是离远点,省的溅一身血。
顾正道现在已经快失去耐心了,整个人都明显不耐烦了起来,本来想快刀斩乱麻的把这些事情处理好。
......
谁想到,这帮人嘴都贼硬,还特能狡辩,我特么审的都是些什么人?都能让我碰上!
不想再玩文字游戏了,顾正道梭哈了,看向何庆,没有进行固定步骤的审案程序。
直接问道:“经仵作检验,张德利手指甲里残留着血肉,既然你大喊冤枉,那不妨把衣裳脱下来,当场查验吧!
如果你身上完好,并无伤口,那本官当堂释放你,不再追究。”
......
何庆一时有点儿懵,这特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你不该先问我,我否认,你吓唬我,我再否认。
你上刑,我接着否认,不但能体现我的誓死不屈,还能将你的军,最后拿我没办法,只好当堂释放的吗!
你特么全略过去了,直接进行最后一步,你问过我了吗你!
我何庆纵横衙门十多年,哪间牢房稻草干燥我都知道,你跟我玩这套你,你就不怕我...
是,我是不能怎么着,我武功!好吧,我确实不会,那就只能,脱,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