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果是植物的精华部分,营养丰富,含蛋白质、油脂、矿物质、维生素较高,对人体生长发育、增强体质、预防疾病有极好的功效。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油分很大,可以提供充足的卡路里,是能直接填饱肚子的好东西。
凌迟拎起那只松鼠掂了掂,赚了。
小时候在农村老家没少见各种各样的松鼠,尤其是冬天下雪的时候,感觉山上每棵树上都得站两只,抱着个松塔、铁憨憨一样,颜色有黑有灰有青甚至还有尾巴一环一环的,但无一例外体型都很小。
被干掉的这只就不一样,起码四五斤,肉瓷实着呢。
他这次来就是抱着“扫荡”一样的心态来的,必须要弄够本。
一忙活就是两个多小时。
按2分钟1支棱枪来计算,他干掉17只松鼠,命中率25%出头,差强人意。
不过松鼠、坚果和蘑菇已经把他带来的4个篓子全部装满,只能恋恋不舍又举步维艰的慢慢往回挪。
一个人鼓捣4只大红线藤篓子,着实废了凌迟不少力气,感觉就像以前玩过的那个松鼠推箱子的小游戏,嘿。
将收获折腾到家后,亘古不变的去溪边拾掇捕鱼陷阱、打水,把陷阱用不完的多余鱼内脏带回来喂鸭子。
捕鼠陷阱的收成也相当不错,今日份足有6只大老鼠。
不过老鼠这种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凌迟坚决不会拿它们当主食,扒皮处理烤成肉干之后就吊在棚屋的房梁上面储备起来。
“我好像听到打雷的声音了...”
凌迟咕哝着。
直播间的水友们纷纷发言,
【后面,后面啊!】
【我去,这云彩来的好快,有种刮台风一样的感觉。】
【不能吧,感觉主播那边也不太像是沿海气候啊。】
绕到丘陵背后,果然看西北方向厚重的黑云宛如城墙一般像他的方向横推过来,排山倒海电闪雷鸣,速度快到肉眼可见。
凌迟孤身一人流落荒野,在面对大自然的浩瀚天威时感觉尤为惊惧,这种时候除了孤寂和渺小,再无法从内心里头挑出别的情绪——
难不成还能高举棱枪嚎一嗓子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人定胜天?
扯淡。
跳着脚,骂骂咧咧的拾掇东西。
最紧要的就是干柴。
凌迟搭建棚屋的时候屯了数量巨多的树枝,全都得收进来的堆进棚屋里头。
没有干柴烧就意味着要吃生冷食物和饮水,他玩不起。
短短十几二十分钟,黑云压顶狂风乱舞,天色阴暗的宛如长夜,好在棚屋是接着丘陵的石壁搭建的,背风,底下的火堆才没被吹得到处都是。
耀眼的闪电让人不敢直视,半晌,才传来一声撕裂天地般的巨响,凌迟的耳朵都跟着生疼。
暴雨倾盆而下。
凌迟顶风冒雨把几只沉重的木桩桶一字摆开,接水。
雨刚开始下,狂风的力度便在抽丝剥茧般的衰退。
莽莽苍苍的草原珠帘倒卷,贴着地面涌动着一层迷茫的白雾,翻滚如龙虬辄起伏,那接天连地绵绵不断的电闪雷鸣仿佛直接劈在雾魇上。
耳边一片轰鸣,视线距离不超过两百米。
【好孤独,好渺小,好壮观,好恐怖】
【突然想去草原,隔着屏幕都闻到了青草和雨水的味道。】
【美。】
【好家伙,草原上下雨都是这样吗,我只想问一句:何人在此渡劫?】
【离家的孩子流浪在外边,没有呐好衣裳也没有好烟...】
【楼上的泥垢了,没看主播都气得翻白眼了吗?】
凌迟张了张嘴,发现基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完犊子,那几个捕鱼陷阱怕是要没...”
还惦记那几个捕鱼陷阱就有点扯淡了,这附近数他这儿地势最低,暴雨一下,溪流肯定要大涨水的。
凌迟索性抄起一柄棱枪坐在火堆边,开始给上午杀掉的那些松鼠一只只的开膛剥皮。
剥下的皮用红线藤撑开,放到木柴堆上让它慢慢的阴干。
“我的衣服和裤子现在还能穿,不过也撑不了多久,尤其是鞋子,有些地方已经开胶了,我想用这些动物皮毛来修补它们,线可以用那些我准备好的鱼肠等等,哦,我还需要一根针,或许可以用松鼠的骨头试着做几根。”
凌迟特地把最肥大的那只“护家松鼠”留到最后,没有直接剥皮,而是将之放置在火堆上,烧掉一身毛慢慢的刮着。
今天的晚饭就是它,他准备奢侈一把。
烧得焦黑的松鼠被刮得白白净净,雨水冲洗,放到锅里过开水烫过一遍之后又重新刮了一遍皮,凌迟这才将之开膛破肚,用棱枪几下就给大卸八块了。
起身去山洞里找出一只葫芦瓢,将里面半瓢种子展示在镜头前。
“这是我发在发现葫芦藤附近的池塘一起找到的,只剩这么一点点了。”
弹幕:
【我去,美洲野米,道具组可真用心啊。】
【听说这玩意挺贵的。】
【荒野主播都吃上进口食品了?啧啧!】
【太用心了,身为观众,我很感动。】
【滚你嘛,哪儿来的野狗乱吠?老子大吉尔硬邦邦的顶着你菊花强迫你看了?】
【这群黑子有劲没劲啊,烦死人。】
刚开始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凌迟还会尝试解释,换来弹幕大片大片的挤兑和质疑。
后来干脆就学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越搭理这种人他们跳腾的越欢实。
“看长相应该不是华夏野菰。”
凌迟说道,
“科普一下,华夏野菰多年生草本植物,秦汉时期,人们把它的种子叫菰米或雕胡,那时菰是作为谷物种植的,并把菰米加入五谷,与稻、梁、菽、麦、黍、稷合称六谷,一直到唐朝时期,菰米仍然是一种大众化的食品,直到南宋前仍有不少人工栽培,南宋后菰米就基本处于野生消亡状态了,所以中国只有野生菰,没有栽培品种。”
凌迟掀开吊在树杈三脚架上锅子的盖,把松鼠的脂肪丢进锅里。
脂肪在锅里滋滋啦啦的响着沁出清澈微黄的油脂,慢慢收缩、焦黄。
一个个的把油渣捞出来,趁热放到嘴里嚼着,
“咔嚓咔嚓...”
卡路里在嘴巴里燃烧,凌迟瞪着眼说,
“嘎嘣脆,倍儿香,味道不错。”
油中最后一丝水份都被蒸发,松鼠肉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