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奇文觉得他抢钱的确抢得凶了点,但还不致太过分。他嚼了嚼嘴里的饼干,眼睛微微地一亮,“这饼干谁做的?挺好吃的。”
“我哪管那些饼干,我……”她简直就快被这笔金钱给吓坏了。
她想回日本,她好想赶快让斋藤院长知道这个消息,别再为育幼院的未来提心吊胆。钟白凡真的帮了她,此刻她无法想像当初的那一张明信片为她带来一只米虫,而那只米虫偏偏有本事及时解救她的问题,为她赚进两百万。
钟白凡拧起眉头,仿佛他最在意的不是他赚了多少钱可以邀功,而是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知道是谁做的,他咕哝地抱怨,“你真的不告诉我是谁送来这些饼干的?太可惜了,如果我知道是谁做的,我觉得我应该转移阵营,天天到那个人家报到,毕竟能做出这么好吃东西的人,厨艺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夜浅凝回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坐在沙发上啃饼干的钟白凡,难道他满脑子惟一能想到的只有食物吗?
极端兴奋的情绪下起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想起那个把饼干送到家门口的单身女子,讶然地发觉自己一点也不想告诉他究竟是谁。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邻居会那么喜欢他了,他是个好心到离谱的男人,他对每个人总是付出他的帮助,连她也是相同。
因为她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困难,于是他也理所当然地帮了她,恍若这只是一件小事,而他在意的并非人家该回报给他多少,即使是一点小小的饼干,他却吃得有若这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他对每个需要帮助的人都是相同的对待,那么她呢?她在他的眼里一直是个吝啬成性的女人,为了省钱苛刻他的粮食,就算她对他再怎么差,他仍愿意帮她的忙,好似她要求的就如那些将他视为好友的邻居们。
夜浅凝又不自觉地微咬了下唇,在她早就被金残充满的心灵里,隐约地泛起一丝微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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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地方简直冷得见鬼。”钟白凡搓了搓手臂,被银色世界充满的寒意冻得差点牙齿打颤,室外的温度低至摄氏零下十几度,这个地方哪里住得下人?
夜浅凝缓缓地瞄了他一眼,半是为他厚重的衣着直想发笑,但见他冻成这样又有点不忍心,她轻柔温顺的口吻中不由得带着一点轻责,“我说过你可以不要跟来的。”若非自小生长在寒带的人,盛冬之际来到北海道,简直就是找死。
好不容易刚好逢上两天的例假连休,夜浅凝马上就想到该将这笔钱带回北海道,她原想一个人出发,却不料他竟然在机场出现,嘻皮笑脸地指责她未尽“主人”本分,把“宠物”留在家里挨饿,见他连机票都买好了,她只好勉为其难地让他黏在后头,两个人一起到北海道。
为什么他似乎可以洞悉她想做什么事?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准备回日本的事啊!然而他却有那么大的本领在机场逮到她,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