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十岁岁了,但是此刻斋藤院长的头发却被那些弟妹们玩得几不成髻,手上还拖着一只掉了一边耳朵的兔宝宝玩偶。她就是怀念这样的斋藤院长,没有严肃的面孔,只有令人想多亲近的和善。
“浅凝?!”斋藤凉子尖叫了一声,恍若十几岁的少女般冲上去紧抱住夜浅凝,连连将她撞退了好远,“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院长,你会冻坏的。”夜浅凝担心地害怕自己的冰冷会伤害到她,语气充满温柔地警告。
“那有什么关系?我皮厚得很。”斋藤凉子兴奋得跳了好几下,戴着毛手套的手捧住夜浅凝的脸仔细地瞅着,“虽然你总是冷得像冰块,但是愈来愈漂亮了。”她眼神突然扫过站在夜浅凝后头拧着双剑眉看她的陌生男人,“他是……”
“我的朋友。”夜浅凝主动拉开她和斋藤凉子的距离,她一点也不希望院长真的被她冻坏了。
“你好。”钟白凡微微点个头,以前他因有兴趣,自行学习了日文,在这正好派上用场,他伸出手以纯正的日文说道,“我是钟白凡。”
斋藤凉子的笑容里盈满了温暖,几乎令人不得不喜欢上这个仍保存着赤子之心的妇人,她热情地用力回握了钟白凡的大手,“幸会,我是这间育幼院里永不毕业的老顽童,我叫斋藤凉子。”
钟白凡无法不对她报以微笑,如果浅凝的善良是由于斋藤凉子的性格潜移默化的话,他一点也不怀疑为什么浅凝仍会如此的单纯。
-
他从来没有看过浅凝这么快乐的模样,虽然她的雪女身分让她不能靠近那些孩子,和他们玩成一团,但他仍看得出她的眼里充满了温柔的笑意,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所有玩乐的人。
院里约有二十几个孩子,好动得活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他们脸上的笑容盖过了每个人身后悲惨的身世,笑闹的直到夜深才肯听话地回到大通铺睡觉,而他对这里的感觉,只有源源不尽的温暖。
这个育幼院仿佛就像被人间遗落的乐园,人性中光辉的一面在这里几乎表露无遗,让人无法想像这世上还有其他的罪恶存在,就算外头的天气如何严寒,木屋里的人心却都是温暖的。他庆幸浅凝能在这种地方长大,而不是他看过的其他冰冷的育幼院,他能完全了解她离开后自觉性地存钱,就是为了保往这一块温暖的土地。
“还没睡吗?”斋藤凉子笑盈盈地端着一壶茶出现在地面前,关怀地问道,“时间很晚了,你不累吗?还是这里的天气太冷,你冷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