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静怡轩。
叶天玄与沈知兰正在教曦曦写字。
“知兰小姐,姑爷……”就在这时,沈福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福管家,怎么了?这是谁的信?”沈知兰看了沈福一眼,随口问道。
“回知兰小姐的话,是主君的信,写给您的。”沈福说着,恭敬地将信封递到了沈知兰的手里。
沈知兰闻声,微微一怔,玉手一抖,手中的毛笔不由掉落在地,不由向旁边的叶天玄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并小声说道:“天哥,我有些怕,我怕父亲他……”
“怕什么?要怕也是我先怕,毕竟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叶天玄反而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随手接过了沈星河的信。
“天哥!”沈知兰忽然上前握住叶天玄的手,仿佛鼓足了全身的勇气说道:“天哥,无论父亲说什么,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与你分开了!”
“放心吧,没事!”叶天玄向沈知兰报以微笑,随手拆开了信封,而送信的沈福也故意留在原地,想探一探主君沈星河的口风。
叶天玄展开信件,大致浏览一番,其中的内容与措辞,他早已想到,沈星河在信中质问沈知兰的不孝,同时为自己有这样的女儿而深感愧疚,自觉愧对沈氏的列祖列宗,言辞激烈,处处透着滔天的杀意与怒气。
然而,有一点倒是颇出叶天玄的意料之外,毕竟这件事完全是由他引起的,而信中却未提及他半句,不过转念一想,叶天玄也就明白了,沈星河自始至终都将自己视为沈府的外人,完全可以随时将之扫地出门的货色。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老的见识与眼光倒是一点都未长进啊!”叶天玄心中一阵感慨。
“天哥,父亲说什么?”这时,沈知兰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普通家常,不看也罢。”叶天玄微微一笑,那封信连同信封登时化作一团火焰,烧成了灰烬。
“天哥,你怎么将父亲的信给烧了呢?”沈知兰见状,勃然大怒道。
叶天玄当即小心安慰道:“放心吧,没事,一切有我呢。”
说着,转头对旁边的沈福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主君何时回到沈府?”
“是!”沈福一想起之前被打的那一幕,就感到不寒而栗,因此想都没想,立时去办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沈福再次回到了静怡轩。
“如何?”叶天玄沉声问道。
“回姑爷的话,我向大长老院里的几个粗使婆子打听到,主君因奉秦王之命,前往灵虚山剿除匪患,故而回程有些耽搁了,估计十日后可到沈府。只不过……”说到这里,沈福忽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