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现在轮到叶天玄诧异地看着沈知兰,不由含笑说道:“曦曦的事,我怎会拿来说笑?”
“天哥,天下斋可不是咱们所能高攀的起的,先不说他们身处海岛、缥缈难寻,即便是寻到了,也要讲究机缘与慧根。传说他们选人的标准极为苛刻,非惊才绝艳之辈即便是花再多的银钱,也休想踏入其中一步。”沈知兰将自己对天下斋的了解,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哦?为何我听到的与你的不太一样?”叶天玄随口问道。
“天哥,听到了什么?”沈知兰对于曦曦的爱,一点都不比叶天玄少,所以但凡是有机会,还是希望为曦曦努力一下的。
叶天玄随即说道:“我听说近几年,天下斋声威日隆,其中有些饱学之士,离开了海岛,来到我朝龙京,为官家筵讲经文,日日不辍……”
叶天玄还未说完,沈知兰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个传闻她自然也听说了,而且已是既定的事实,但是所能得到天下斋讲授的可是官家,当今的皇帝陛下,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伯爵之家,自己又是庶女的身份,又如何能请动那些大儒呢?若非说话之人是自己的丈夫,沈知兰准会认为说此话的人定是拿自己寻开心。
沈知兰看着叶天玄越发来气,本以为是为曦曦想办法的,却不想竟真的说起了笑话,不由狠狠地白了叶天玄一眼。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叶天玄还有些懵懂地问道。
沈知兰闻言,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索性干脆不理叶天玄了,坐在一旁生闷气。
叶天玄见状,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一定是气我在寻你开心。”
“你知道就好!”饶是沈知兰那温吞水的性子,此刻也有了一丝恼怒。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我可以想你保证,不出十日,我定能让天下斋的鸿儒抢着来给咱家曦曦启蒙。”叶天玄说罢,又是一笑。
“你,你……说的是真的?”沈知兰听其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免又升起了几丝希望。
“真的,比真金还真!”叶天玄向其保证完,就离开了屋子,前往了自己的石室。
没过多久,由叶天玄亲笔写的一封信,就如军令般穿过层层雾霭,直奔一处偏僻的海岛而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八日,天下斋还没有回信,但沈星河的大驾已经回到了沈府。
“主君!”沈福现在是沈府的管家,见到沈星河当即上前恭敬地行礼。
“哼!”沈星河先是冷哼一声,紧接着白了沈福一眼,随后理也没理直奔家中的祠堂而去。
这时,跟在沈星河身边的贴身小厮于庆连忙冲沈福使了一个眼色,道:“快去叫知兰小姐和姑爷去祠堂,记住万事谨慎小心!”
“是,是,我这就去!”沈福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将刚才的情况如实地告诉给了叶天玄与沈知兰。
“天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现在怎么办?”此刻的沈知兰完全没了主意。
“不必担心,兵来将挡罢了。”叶天玄转而对沈福道:“你先照顾曦曦,她若问起我们,就说我们有些事情要处理,回来再陪她玩。”
“是,小姐、姑爷放心吧,沈福即便是豁出性命不要,也定会保证小主人的安全,决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此时的沈福竟莫名地生出诀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