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沈长林本是无精打采,但听到沈星河这样一说,登时来了精神,连忙跪着来到沈星河的面前,道:“爹爹容禀,一切事皆因叶天玄突然回来而起,他不知从哪里习得一身邪门法术,也不知他从哪里结交一些奇怪妖人,先是对我母亲,沈家的当家主母不敬,戕杀我母亲身边四位本本分分的贴身女使,而且竟然丧心病狂将母亲关到猪圈那种肮脏之地,舅父听说之后,本想劝其良善,却不想竟也与母亲落得同样的下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知兰,你可知罪?”沈星河忽然冷声问道。
“父亲,我……”沈知兰百转千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连串朗笑之声从身后传来,所发笑者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叶天玄。
“你笑什么?”沈星河满脸不悦,寒声说道:“莫不要以为你非沈家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办,别忘了你可是我沈家的赘婿,如奴仆一般的东西,今日即便打死你,外人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叶天玄收敛笑容,正色道:“刚才听你说的那句话还算是人话,想不到你不过是做表面文章,骨子里还是那个偏心的货色!”
“天哥!”沈知兰忽然厉声喝道。
“知兰,人善被人欺,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处处受气,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替你争上一争,以平复你与曦曦多年来所受的苦楚与委屈!”叶天玄终于爆发道。
“曦曦……”沈知兰听到“曦曦”两个字时,心中忽然一动,也不再阻拦丈夫说话了。
“笑话,她可是我沈星河的女儿,平日里锦衣玉食,谁敢对她不敬?”沈星河冷冷一笑。
“谁敢?你要问问谁不敢?若非我回来了,恐怕知兰和我的女儿就要……”叶天玄忽然语塞了一下。
“就要如何?你倒是说啊,父亲不要听他的,他不过是在砌词狡辩,有他叶天玄在咱沈家一天,沈家必将永无宁日!爹爹这次奉命剿灭匪患,不就是受他叶天玄的连累吗?”沈长林的话如利箭一般,直接插向了沈星河的“死穴”。
沈星河闻言,脸色登时难看至极,冷声问道:“其他事姑且不论,叶天玄,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得罪了王爷身边的易管家?”
“星河,这件事不用他说,老朽就能作证,当时易管家就扬言要报复咱们沈家。”大长老火中浇油地说道。
“好,很好!”沈星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沉声道:“叶天玄,都怪我当年瞎了眼,让你进门,就算是收养一条狗,它还知道亲顺主人呢,你简直是我沈家的丧门星!我早该想到的,当年叶家若没有你,恐怕也不会阖族被灭!”
“沈星河,你过了!”叶天玄双目喷火,叶家之败是他心中极为深远的痛!
“你和谁说话呢?我过了?你也不想想为沈家做了什么?实话和你说,若非你得罪了易管家,得罪了他背后的秦王,我安能会被临时派去剿灭匪患?我又安能受伤?”沈星河说着,一捂自己的腹部。
“父亲,你受伤了?”沈长林连忙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