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二人赶到地牢时,差卫们已将洛傅的尸首处理好,地面上的一滩血迹也用杂草遮挡了。
“怎么回事?”白玄胤瞧了眼洛傅生前所处的地牢,俊眉一蹙,似是不怎么开心。
“回皇上,今早我等换班时便听闻差卫大喊,进来看时,洛娘娘已经......”为首的侍卫转了身,从众人中揪出一个差卫,又道,“将你所看的,都禀报给皇上。”
差卫胆怯地抬了头,双手颤巍巍捧上一物,上头还沾了些许血色。那物正是洛傅昨日用来自刎的碎镜,“回皇上,是属下疏忽,生了睡意,才让洛娘娘寻了短见。”
差卫平日里也没少听他人聊这宫里的绯闻,他知道在苏瑾瑜白玄胤和洛傅三人之间大致发生的。如今看了白玄胤阴沉的脸,自然也就知道这个洛娘娘如今的地位。这般一想,拖着碎镜子的手也不住地颤抖起来。洛傅死了,昨夜又不知怎么的睡死过去,这两桩事一来,结果可想而知。
“寻短见?”白玄胤看都没有看人递上来的东西一眼,转身掀了遮盖的白布,冷冷地盯了人的尸首一眼,“他到真是护他背后的主子,不惜用命来阻拦朕纠察的路......”
洛傅身后有人,这是白玄胤将人打入牢后便知道的。在苏瑾瑜还在侧殿时,他便赶去地牢一遭。结果白玄胤听到的却是洛傅如何爱自己,如何因爱生恨,又如何犯了这条人命的错。
那时的白玄胤分了一半的心放在侧殿,竟一时间没有想清人话语里的毛病。此刻回过神,看了人的尸首这才恍然。
白玄胤回过头看了站在后方的苏瑾瑜一眼,微蹙了眉头,“将这尸体扔了吧,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忘了洛傅,就当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以后若是朕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宫刑伺候。”
“是。”
传了令,白玄胤这才走到人的身侧,搂了人的腰,低头埋进了人的发间,软了声音,“朕,定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