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下午一点了,张亭玉的电话也没来。
叶有门心里急了:看来张律师的嘴也没撬动周晓阳的心,看样子这小子是铁了心跟着三爷了;拿他怎么办?扣押、还是释放?叶有门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忽然想起:找祝小小,她和周晓阳、马海都来至孤儿院。
叶有门去了华海,找了朱晴。
“公司里谁可以接替周晓阳?”叶有门开门见山问道。
朱晴一脸惊讶反问:“周晓阳辞职了?”
叶有门摇摇头道:“他竟敢跑了。”他很有力地做了一个一把抓的手势,眉毛一跳,道:“被我的人抓到了。”
朱晴眼神里立即闪现出敬畏之色,道:“替代的人有,六个经理里提拔一个。。。我看主管建筑的文青可以。。。她跟主持李梦是同学,都是传媒大学毕业的,后来又去读了建筑。”
叶有门笑了:“跟李梦是同学,又为什么去读建筑?”
朱晴道:“家里的原因,据说他父亲是搞建筑的。”
叶有门点点头,道:“嗯,不错。马上任命。还有,让姓徐的家伙自动辞职,不听话,敲断他的狗腿。”朱晴脸色都变了。。。
叶有门缓了缓神色,问道:“你知道周晓阳和祝小小的关系吗?”
朱晴道:“不清楚,我是公司后期招来的。”
这时,张亭玉的电话来了。叶有门冲朱晴摆摆手,接通电话,笑呵呵地问道:“怎么样,搞定没有?”
张亭玉叹气:“是个顽固分子,不愿合作。”
哈哈,也有你搞不定的时候!叶有门脸上全是微笑,但语气中装模作样叹口气道:“好吧,只能带回来了。”
张亭玉问:“你怎么处理?”
叶有门回答:“押回茸城,暂时关起来。”
张亭玉问道:“你是不是趁三爷不在,想在华海翻天?记住,华海集团三爷经营多年,想翻天,你要找一个靠山。”
“找菜刀帮,怎么样?”
“天才,你就是个天才,菜刀帮你也说的出口。。。我们要玩合法的。”
“别绕圈子,直说。”
“余小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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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小回来了,今天她穿得特别有气质,紧身的米色短风衣,露着没有丝袜的大腿,脚上穿着蓝色高跟鞋,人显得很高挑;脖子上系着紫色丝巾,涂着淡淡的粉丝口红,矜持中带着诱人。
她一进办公室就撒娇道:“会议两个小时,腰都酸了,竟是些过过场的话,换汤不换药。”
“都什么内容?”
祝小小将手中的包扔到沙发上,脱掉风衣,露出里面白色吊带连衣裙,双手交叉于胸,摆了一个身姿,娇滴滴地说:“说了些相关律法,严肃纪律等,还让各公司写了保证书,明天缴上去。”
叶有门点点头,让祝小小站到自己身边,抓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道:“周晓阳,被我抓住了。”他察觉带祝小小的手瞬间僵硬。
叶有门继续道:“我想知道三爷在哪来,你们平常怎么联系的,八巷路13号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是不说。。。你能说吗?”
祝小小摇摇头。
玛德,嘴巴很紧嘛!叶有门抓住了她的小拇指,想用力扳开,心一想:是不是太过分了,其实自己只想知道三爷什么时候回来,至于其他都无所谓。
祝小小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似乎准备承受剧烈疼痛。
叶有门一笑,叹道:“哎呀,真想下手,却舍不得了。”他放开她的手,道:“帮我泡一杯咖啡吧。”
祝小小擦了擦眼角的泪,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咖啡进来了,放到叶有门面前,低声道:“有点烫。”
叶有门将祝小小拉倒自己身边,问:“对三爷那么忠心,为什么?”祝小小抵着头不语。
叶有门轻声问道:“这里有窃听装置?”祝小小愣了愣,摇摇头。
叶有门又问:“为了报答养育之恶?”祝小小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叶有门又问道:“不惜付出生命?”祝小小看着叶有门。
叶有门道:“其实,对于我和三爷来说,杀一个人很简单。”祝小小脸上露出的不安。
叶有门又道:“不要成为我和三爷之间的牺牲品。”祝小小的脸色开始黯然。
“说吧,没人知道,哪怕知道也不会怪你。”叶有门温柔地抓起她的小手。
祝小小抵着头思索片刻,道:“三爷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跟我联系了,平常每星期跟我交流一次,周晓阳那里我就不清楚了。”
“最后一次,什么时候?”
祝小小道:“6月20日。他说要办一件事。”
最后一次联系6月20日,今天7月15日,确定失踪25日。晕,黄家绿3月17日说是去枫林村,据今天已经4个月了,我的天啊,出大事了。叶有门想了想,又问:“八巷路13号,怎么回事?”
“八巷路13号一直闲置的,三爷说是为了怀念一个人。”
“段睿。”
祝小小“嗯”了一声:“我不知道他是谁。”
叶有门想了想,问道:“江北红在哪里?”
祝小小吃了一惊,惊问道:“妈咪没死?”
祝小小的表情让叶有门吃了一惊。
从其惊呼中判断,她不是伪装的,对江北红的感情也很不一般。他一细想:对啊,祝小小1992年被江北红从孤儿院里领出,那时才三个月;戚妮也是1992年出生,搞不好祝小小是喝着江北红的奶长大的。想罢便问:“你认为她死了?”
祝小小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道:“我们都以为妈咪死在YN。”
“假如江北红还活着,你将忠于谁?”叶有门问道。
祝小小慢慢转过身,道:“你看我脖子后面有什么。”叶有门站起身,看一眼她的脖子,见在脖子后脊椎处有两颗痣,其他无特别,便问:“没有什么啊。”
祝小小道:“有两颗痣。”
对。叶有门回道。祝小小转过身,道:“这是三爷的蛊。”
叶有门起先没明白什么意思,但随即想到:下蛊!这手段太卑鄙了。他“哼”了一声:“原来是下蛊啊,难怪周晓阳会放弃携款跑路的机会。”
祝小小道:“我、周晓阳、马海都有,每年的某一天,三爷会请我们吃饭。”
“吃饭!是不是解蛊?不吃会怎么样?”叶有门摸着脖子问道。祝小小道:“就像马海一样,时间一到要么瘫痪、要么死。”
我靠,这好像跟老萧的封穴错位一个原理吧。叶有门思索着。
祝小小道:“当年马海听妈咪的,不听三爷的,所以。。。太可怕了。”
叶有门想了想,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周晓阳?”
祝小小摇摇头,眼泪汪汪着,说道:“假如三爷真的失踪,我们就跟死没什么区别。”
叶有门笑了,道:“我认识一个人,他或许会解蛊。”祝小小盯着他,似乎不相信。他笑眯眯地道:“假如我帮你解了蛊,你这辈子只能喜欢我一个人。”祝小小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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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阳被押回了茸城,被关在紫玫瑰花苑的地下室里。叶有门对他说:一个星期看你一次,想解身上的蛊,就老老实实待着。
筒子楼恢复工程全部完成,内部装潢成民国时期的格调。按照蒋媛媛的意思,图纸捐献给国家,屋子留给自己。同时也留给自己一个烦恼,古楼修复了,怎么处理?是空关闲置,还是另派用处?
周小君烧制了一批瓷碗和茶杯,上面画着筒子楼的一处景。这事触动了叶有门。他请了专业摄制团队,为筒子楼制作了一部纪录片,360度视角将古楼的美全部展现出来;还将古楼的某些能表达其韵味的镜头定格下来,制作成照片,悬挂在墙壁上。随后让韩童过目,符合不符合蒋媛媛的喜好,再发往美国。后面写了一句:筒子楼永远属于蒋家。
蒋媛媛却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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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城电视台制做的节目:传说之旅,经过三个多月的拍摄和后期制作,在茸城线上线下播出,总共五集。播出之后,反响强烈,收视率飙升,网络点播数十万。
此时的茸城电视台正在改制,向有限公司转型,一部好作品可以直接提升新公司的形象和知名度,所以各级领导雄心勃勃,准备续拍,冲击年度最佳纪录片奖。经光电文化部批准,同意继续拍摄。
可遭到十一家投资方反对。为什么反对,可以拿奖啊!可以吸引广告啊!这投资不会亏啊!茸城电视台不得其解。
三爷失踪了。李梦和张亮如鱼得水,在乡下租了一间农舍,做起来露水夫妻。ZZD集团内部一片慌乱,原本坚不可摧的堡垒开始倾斜,几大家族准备撤走。茸城楼市部分资金流出,谣言四起,房价走低。
华海集团管理层有人辞职,并引起辞职连锁反应。祝小小提醒叶有门要开会,要汇集凝聚力,要不然公司业绩出现滑坡。
叶有门一头雾水,开会,开什么会,自从进入集团,从未开过会。他说着:“让他们跑,跑了差不多了,重新开始。我看过集团公司的钱,足以养你们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打电话给张亭玉:“喂,集团公司人跑了些,有的是核心员工,怎么办?业绩会不会下降?”
张亭玉道:“这个我不懂,我让余小玥跟你谈。”
很快,余小玥的电话来了:“叔叔,张亭玉跟我说了。。。核心员工离职,一定会带走一些业务,业绩一定会下降些,不过要等季度业绩报表出来再分析。您想年度业绩不难看,现在就要开始行动。”
“怎么行动?”
“挖掘业务,做评估报告,填补业绩,给公司注入信心。”
“可我没有资源啊,挖什么。”
“您把我的文化公司拿去。我公司今年还有几百集的电视剧要拍,上亿的业务。”
“什么!不行。”叶有门在车里跳了起来,急道:“这是你一手做起的公司,我怎能要。再说,这公司要养我女儿,养我的外甥。。。不行,不行。”
“叔叔,您听我说。第一,我在ZZD利益集团里的任务已经完成。第二,我要为国从政,以前的东西会阻碍我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