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叶有门头都大了,在他脑子里,这不是天上的馅饼,是一个无法承担的责任。“我管不好的,会糟蹋你公司的。”
“叔叔放心,业务不成问题,管理也不会有问题,将来小雨会帮您。。。现在有一件事您可以做。记得茸城电视台制做的节目传说之旅吗。这个题材不错,拍摄得还可以,收视率和网络点击率很高,可惜投资方撤资了,李梦也不做了。您想不想法接手。”
“我!”叶有门摸着额头。
“我听张亭玉说,您一直想挖掘錾卢文化,想整理好,您还认为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这次是机会,机不可失。”
叶有门道:“是,我有这个想法。。。”
“那好,我让张亭玉跟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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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有门回到叶家宅,张亭玉已经在等他了。
张亭玉笑道:“说说这几天做总裁的感觉。”
叶有门摇摇头,道:“头大,头疼,不想说。”
张亭玉道:“好吧,那就说说余公子文化公司被你收购的事。”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文件,递给叶有门。
叶有门接过一看,是收购星海公司的委托书,他都没看,去过笔直接签字。问道:“余小玥让我接手传说之旅的节目制作,有希望吗?”
张亭玉收起委托书道:“放心吧,这件事已经在谈了。余公子的意思让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办公室跟茸城电视台去谈,把纪录片的层次提高,由茸城电视台监制,华海集团捐助,旗下星海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拍摄。”
“为什么让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办公室出面,不是说他们内部出了问题吗。”叶有门问道,脑子想起在五邑林业局里,和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办公室干事宋宪法见面的情景,黄家绿还说:这个人是用黄金收买的。
张亭玉笑道:“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办公室本身没问题,是里面的人出了问题。。。记住,一旦谈成,你就好比拿到了建城的通行证,你在那里待上几年,拍它个几百集都没关系。”
“只能待几年?我要研究錾卢文化。”
张亭玉笑道:“你真想研究錾卢文化,先得把砾世家文化拉下马。这个要看孙立了。”
叶有门一拍桌子,道:“我懂了,就这样定了。”他很激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先拍片子,不光要拍纪录片,我还要联系施郎导演,让他把龙橡树下的见证拍完;还要跟常湘雨联系,我要拍錾卢列传。。。这些事都交给你了。”
张亭玉急了,道:“我哪有空,我手里还有张雯雅奢侈品拍卖的事呢。”
叶有门嘿嘿一笑,道:“要不要我砸钱,把你律师事务所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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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君的微博上爆出一条信息:近期所有的不正常现象,都跟一个叫三爷的人有关。网络哗然一片,像是接到通缉令,键盘侠们展开人肉搜索,挖地三尺找出了三爷的真实身份:田齐山,男,汉族,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懂事的人一下子将目光转向叶有门。因为周小君是参考消息,叶有门才是内部消息。吓得叶有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跑进了筒子楼,在里面躲了几日。
事件刚刚平息,茸城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搞得人们像打了鸡血,四处打探内部消息。武岩来筒子楼找叶有门,询问了常东兴是不是回来的事。
叶有门感到很诧异,问了之后才知道,死了的人都是原常东兴的手下。估计三爷失踪的事已经在江湖里传开了,白毛龟坐不住了,准备报复。
武岩道:“我有一种预感,常东兴要回来了,得到消息告诉我。”
武岩刚想走,叶有门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接通询问,是崔颢:叶老大下午有空吗?西郊渔场。。。
叶有门望着武岩笑了笑:“你的预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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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渔场正在翻修,原农家乐的地方搭起了脚手架,外面用绿色网包裹起,似在建造一座建筑。在施工地不远处,有数座竹棚,外面停着好几辆豪华车。
常东兴还是老样子,一身白色,拄着拐杖,站在竹棚外,向叶有门挥手;在他身边站着不是女孩,而是一身灰衣的马刀和一身黑衣的朱洞。
“哎呀,叶老大的车名贵啊。”常东兴摇头晃脑说着。
叶有门哈哈回道:“我老婆的。”
洞人问道:“叶老大,您有几个老婆。”
常东兴一甩脸色,道:“你不要乱说,叶老大老婆一个,是喜欢他的女人多。”
大家嘻嘻哈哈进来竹棚。
叶有门环视四周,见棚子里打着空调,温度宜人,中央安置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全套茶具和糕点果仁。一旁站着三位彪形大汉和一位老茶师。
叶有门问道:“常老爷子,你那几位美女呢?”
常东兴呵呵笑道:“我是半个回合都搞不动的人,这女色方面就不碰了。来来来,喝茶。”说着,招呼着老茶师开始泡茶。
大家环桌坐定,老茶师便摆上一茶阵,温水暖壶,撒入茶,热水冲泡,那茶香迅速弥漫竹棚。
叶有门对马刀道:“小马住我家,请放心。”
马刀眼皮为抬,只是“嗯”了一声。
叶有门赶紧转头问朱洞:“洞人,你还好?”
洞人骂了一句:“好个屁。”
叶有门一愣,心想:刚刚心情还挺好的,现在怎么变了,就问道:“怎么啦?”
常东兴笑道:“朱全力是他他堂哥。死了,家里开始为遗产争吵。”
哦,朱洞是朱全力的堂弟啊,但遗产跟他没关系啊。叶有门思想着。
常东兴笑道:“朱全力在外面乱搞,沾染的女人太多了。。。”洞人在一旁插一句:“不喜欢戴套,野种一大把。”
叶有门哈哈大笑起来。常东兴做了一个“七”数的手势,苦笑着,直摇头。
洞人道:“玛德,搞了几个月,还唧唧歪歪不依不饶的。连这租赁的渔场都不放过。这帮女人脑子被干过。大嫂让我主持公道,我说我不懂法,也不是律师,就按照道上的规矩办,全他妈活埋了。”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道:“结果全吓哭了,拿着安家费走了。”
常东兴呵呵笑道:“无理取闹,法律管不了,道上的手段,搞得定。。。好了,这事不说了,说正经的。叶老大,我们这次来,想和你一起去红纱宫的。你不会忘了吧。”
去!去你妈个头!一份清单害死我一帮兄弟,我还带你去!叶有门呵呵着,眼角扫了一下马刀。满意为马刀是张全世界欠他的脸,没想到竟然对着自己笑。
洞人道:“叶老大,马爷说您不会去。”
叶有门赶紧道:“我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
洞人哈哈大笑,道:“老爷子,看到没,我说了吧,叶老大不是这种人。”
常东兴呵呵着,道:“先喝茶。”
众人端起茶,刚想喝,马刀说了一句:“你真想去?真心话?”
哦!不会吧,马刀,你想和我挑梁子,说相声,这次真的不跟你玩了。。。可心里想着不和他玩,但脑子里却不停闪出:他有事、他有事的字符。
叶有门放下茶杯吼了一声:“给马爷一杯酒。”
洞人差一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去。
马刀冷冷道:“我看你开着豪车,黄金已经诱惑不了你了。”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也不知为什么,茶水沿着他嘴角掉落下来,淋湿了胸口的衣服,他赶紧用手去擦。
叶有门发现马刀并没有擦衣服,而是在擦挂在胸口上的挂件;挂件是有黄色、白色、绿色的石头组合成。我靠,这是在暗示吗?
他装模作样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咀嚼,心里琢磨着:这玩意儿代表什么呢?黄金已经诱惑不了你了,那么比黄金更有价值的是。。。钻石吗?难道是陨石,对啊,陨石镶满了黄色、白色、绿色的石头。难道他的意思要去MZ县?
洞人道:“叶老大,说句真心话,您究竟想不想去。不想去,没关系,我能理解,老爷子也能理解。人嘛,环境变了,想法也变了。今天看见叶老大开着宾利车,就知道您发大了;马爷说的对,黄金,您真看不上眼了。”
叶有门拍了拍洞人的肩膀,一脸的踌躇,道:“是啊,洞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黄金,我真看不上了。”说着,很自然地瞅了一眼马刀。马刀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洞人愣了愣,脸上露着失望,看了一眼常东兴。而老白龟则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他一下子没了主气,低下了头,叹气。
叶有门道:“其实,人的欲望是因为见识了,才变大的。。。说起来挺难为情的,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块陨石。”说着,瞄了一眼马刀。见马刀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挂起。
哈哈,说对了。
洞人抬起头,问道:“陨石?”
叶有门盯着洞人,很肯定的点点头,又对常东兴道:“常老爷子,黄金有价,可那陨石上一块块石头,无价啊。”洞人一拍大腿,表示恍然大悟,强烈支持。
常东兴这才睁开眼睛,笑道:“原来叶老大念念不忘的是那块陨石啊,那你当初为什么说不想要呢?”
洞人转过头,盯着叶有门,似乎在问:对啊,当初为什么说不要。
叶有门干咳一声,道:“我怕黑吃黑。”洞人点点头。常东兴也无语。
叶有门继续道:“现在就我们,没有第三方,也没有第四方,熟门熟路,悄悄进去,悄悄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洞人翘着嘴角,竖着大拇指。
常东兴看了一眼马刀,问:“马爷怎么想?”
马刀道:“我对陨石不感兴趣,对钻石也不感兴趣,我对红纱宫里的机关感兴趣。没办法,这时祖传的本能。”
洞人哈哈大笑,道:“马爷,我喜欢你。纯技术型。”
叶有门道:“说实在的,红纱宫危险,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乱七八糟东西;什么机关啊,灵兽啊,万一那灵兽是成千上万的毒蛇。。。太吓人了。”
洞人全身一哆嗦,点点头。常东兴不动声色盯着叶有门,像是在往他心里看。
叶有门只觉得全身的汗都快要喷出来;玛德,吹牛不打草稿,万一被老白龟识破就麻烦了。该死的马刀千万不要再为难我了。
没想到,马刀不忧不急地道:“陨石那么高,你怎么取啊!搭个架子基础不牢靠,万一坍塌了怎么办。”
这回叶有门真急了,眼泪都下来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马刀破口大骂:“玛德,老子敬你是长辈,一直让着你。可你天天在旁边说风凉话。。。我还把你儿子照顾得好好的呢。你,你,你太没有良心了。”说着,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棚子里的人都傻了,怎么回事!看着叶有门呜啊、呜啊的伤心样子,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
小路飞一般冲进来,吼了一声:“老大。。。”但见叶有门一脸哭腔,也不知所措。
叶有门知道自己被马刀逼到墙角下失态了,自觉羞愧难当,站起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