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奈福感觉自己的脑袋轻飘飘的,他想伸手去扶,可是自己的双手还被尼耶的双手抓得紧紧的,一时抽不开,嘴唇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都是热乎乎的血『液』,呛得人只想流泪。
咻咻,
啪啪。
两具头颅在上百张飞牌的切割下,瞬间只剩下两团残渣。
“哈,哈哈,哈哈哈,”杜可夫一掌控制着飞牌,一掌扶着自己的额头狂啸到,“王座啊,王座,我来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哥哥,”
一声清冷的呼喊,打断了杜可夫,伍丁面无表情地说到,
“不会有什么王座的,我们没有人可以拿到王的称谓,王,不过是具傀儡罢了。”
“哦,伍丁,我该死的弟弟,你看到了你最心爱哥哥的死亡,居然不心痛呢?如果我没有猜错,奈福之所以有胆量进攻牧者部落,是因为你将情报卖给他了吧?”
“是我在李家舰队的一位朋友,他正好也是奈福的好友,我们都信任彼此。”
“你这张牌打得不错呢,奈福拿到了牧者部落和猎者部落的领地,立刻变得不再需要我了呢,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小心谨慎变得胆大妄为,所以我才能有机会,通杀!”
杜可夫将带血的飞牌移到了伍丁身前。
可伍丁却毫无惧『色』,他张开双臂护着他身后那个羸弱的父亲,他父亲苍白的发『色』一如他苍白的面庞,枯黄的指甲正盖着他干瘪的瞳孔,他似乎在哭泣。
“他们不过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正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想当庄家,可是他们忘了,赢家就是赢家,无所谓庄家或者闲家。”
“说得好,说得好,”杜可夫点点头,“不过你也忘了一点,庄家作弊,闲家会被庄家赢死,闲家作弊,一样会被庄家杀死,所以,今天就让我坐庄吧!”
“且慢,哥哥,你似乎忘了,今天这把赌局已经有庄家了!”
伍丁说完,让到了他父亲的背后。
那位老父亲,喉咙里呜咽的声,从微小变得清晰,即使是刚刚学语的孩童,都能听出里面没有丝毫的悲伤,更像是一位冠军压抑已久的轻笑。
“嘿,嘿嘿,嘿嘿嘿,”老父亲放下手掌,『露』出一只碎裂的瞳孔,那是十年前征战时被敌人利箭『射』穿脑袋的证据,他有些兴奋地嚷到,
“叫我的全名,嘿,叫我的全名,嘿嘿,叫我的全名,嘿嘿嘿,叫我的全名啊!”
一股凌厉的气流,将空中那些悬飞的卡牌撞得七零八落,有些『插』入了柱子当中,立刻像是切入了豆腐的刀片,再也寻不到踪迹。
在这股威压面前,杜可夫倒退了几步,鼻翼拧了一下,抽动的眼皮像是很不甘心,他发狠般喊到,
“琅琊道道主,土之海酋长王,矿者部落守护者,不死的藏箭人--法帝亚!”
躲在天窗边上的陈全,抖动着他的眼皮和牙齿,害怕地摆着头,
却看到不远的另一面天窗边,正蹲着三个他熟悉的身影,一个有点像人,其余两个一点儿都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