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声响传来,有一个身影逐渐出现在河边石滩的月光下,被月光描摹的身影逐渐显现。
独孤离夭瞪大了眼睛,泛着幽蓝光芒的眼眸勾人心魄,此时又染上了一层水光,越发动人。
她惊喜道:“我的天啊,快哉,是你啊,嗷嗷嗷,救命啊。”
快哉欢快地“咴咴”两声,迈着马蹄走到小主人身边,马脑袋蹭了蹭独孤离夭的脸,逗得她直笑。
“好了快哉,我累得没有力气了,我们快回家吧。”
快哉温顺的俯下身子,独孤离夭吃力地把秦慕放上了马背,快哉还用马头帮着顶了顶他们。
怕秦慕掉下来,独孤离夭还撕了身上的外袍做绳子,把他和快哉牢牢地绑在一起。
时间到了,鱼尾巴变成了腿,独孤离夭还有些不适应,只好趴在快哉身上,一边抱着快哉的马脖子,一边扯着秦慕,就这样趴着下山。
这样的姿势其实让快哉不是很舒服,马脖子被勒的有些疼,但快哉是一匹有灵性的好马,它只是放轻放缓了步子,让身上的主人不这么颠簸难受。
快哉一路背着两人下了山,刚到广槐城门口,又犯难了。
广槐已经闭城,他们怎么进得去?
独孤离夭刚想着要不要爬城墙翻过去,就见广槐城内的侍卫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原本沉寂的城里顿时灯火接连亮起,人声渐渐嘈杂起来。
独孤离夭微愕,这是怎么了?
城门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渐渐打开,里面的人如鱼儿一般涌了出来。
当先的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广槐书院谢副院长,后面跟着一堆侍卫还有一些百姓。
那些百姓十分脸熟,瞧着就像她的邻居们一样。
......不是好像,那就是她的四邻。
独孤离夭愕然,爬下快哉的马背,向着人群走去。
“谢爷爷,李婶婶,你们这是?”
李大婶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哭:“你这孩子,你去哪里了啊?一天都不见人影,我们都要急坏了。”
谢副院长也松了口气,有了几分怒容,“早上你李婶婶去看你,结果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马也不见了,我们还以为你......”
独孤离夭猛地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不在家就可以洒洒脱脱的,没想到李婶婶还会去找她,快哉应该也在不久之后追了出来,人和马都不见了,很容易让人联想,造成了她偷偷带着快哉去追殷娘亲的假象,也无怪他们这么着急。
她有点愧疚,垂着脑袋,“对不起,我,我没想到。”
众人见她浑身湿哒哒的,脏兮兮的,外袍也不见了,头发也乱糟糟的黏在一起,顿时有些心疼了,也不忍再追究。
“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
“你这孩子,下次不可以这么顽皮了,要你娘亲知道该多难过。”
“先回去吧,还没吃饭呢吧?”
谢副院长也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气,“快回去吧。”
独孤离夭乖巧的点头,李大婶急忙把一件好心人提供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拉着她就想走。
众人也渐渐散开回城了。
独孤离夭转头向快哉招手示意,快哉乖乖跟了上来。
谢副院长这才看见白马,还有白马背上的那个人。
他转头,疑惑道:“这哪来的孩子?”
独孤离夭一手扯着快哉的马缰,一手拉着李大婶的手,老实得不行。
“捡来的。”
“捡来的?”谢副院长满脸疑问,看着白马上的那个人,眯了眯眼睛。
秦氏一族的族徽啊。
独孤离夭告别了李大婶,婉拒了李大婶的热情,然后带着快哉和秦慕走回了家。
勉强把秦慕搬到椅子上,独孤离夭开始犯难。
屋子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小小的杂物间,秦慕看起来也不像能睡杂物间的,难道要把她的房间让给他吗?
独孤离夭想了想,觉得可行,主要是她现在也和殷娘亲住在一起,那房间放着也是放着。
她用灵力烘干了秦慕的衣服,然后找了一件灰蓝的,殷娘子给她做的衣服,努力给他套上。
这件衣服她穿着显大,给秦慕倒是挺好,主要是他瘦,穿的进去,就是有些短。
明天再给他买几件衣服。
独孤离夭很满意,有种说不出来的自豪。
从今天开始,她也是有崽崽要养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