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无事检阅以往所欠之余款,为三万四千多元,且除友晓良借一万一千元,所余之账款约为两万四千元整,我预计六月清空所有账单,或六月而不能,必七月而毕,此眼下之近忧也。尤其四月至五月之难题已临身前,故今日之後,当以职事为重,不可再复闲逸之心,而日伤感,此终为人之下,而终终受人所贱,即在情理之中。
今日暂作休眠,为到上海之第二日,明日及後不可如今也。即念俊洲兄每日读书之刻苦,吾此几月之际遇,焉能相比。又忆二月间,吾与俊洲兄及萧三人聚,问所论指,即今年所予之目标,今年所慾成之事,即清空所有之欠款及予父母五万元整,此我私下以言所告俊洲,而萧所不知。自後,余寻职两月,摆时甚久,亦讥世行,但此非解事之机而为困己之所为也。故晓良话语数次,应邀於江沪之一行,二人可共为伴,我思量甚久,念江沪职事尚多,今又不能事职於渝而存支也。故意同晓良之见,以再成江沪之行。
即今廿七,焉能为旧日之模样,焉能为旧时之下贱,焉能为旧往之无聊,二月予俊洲兄之言,当全力而行之矣。若以今况,怎能达至原预计之目标,为人不为重诺,且子不孝,试可问,此乃君子之道乎?及常与父母及弟论其说,而勉力道:“诸类之事,吾皆以晓,然我非是其意向之人也。”数年来,我乃一失信人耳!记昔实习之际,慾以写作而为一生之职,然又不做,嫌网文之浅薄,而非文道也。网文既罢,应寻事而衣食也。然余又嫌职之贱,而人卑贱,不慾辛苦如若父母之一生,故与俊洲兄相识两年多来,常歇息在家,而俊洲兄家境贫寒,甚或不如我,然俊洲不以卑贱而卑贱,仍时时勉力勤之,常告我当以勤力,不可日渐闲懒,即工作外,更应时时读书,读书绝非以财富而论之,绝非读书而无用,此时书之,记昔俊洲之容复现脑中,甚为耻焉!时致於今,论若朋友不过三人而已。即俊洲、萧、晓良三人也。我以何而报之?我将以何而亲之?我何以而见之?是夫今我之言行不可为从前故事,应洗心革面,应世而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