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又熬夜,因事振奋,而不觉事,遂记之于外而隐内思也。夫若慾作为事者,而思之行之,而片刻之度所不能量也。时午近,父母归,於语所论,其论以职事,又慾婚姻之是念,父亲外出理发,余与阿母穿小区之东西,折复向下由近,既东又西,进超市,满载而返。时间阿母言:“今汝无所职,甚或不为谋业,但若结婚我与尔父全力担责。”闻此,无语之甚。父母之忧於子女之婚事者,可谓操劳过矣。下午来,姨亲来,於食,饭罢游街市,其间语论之表兄近时之境遇,深可为鉴。盖家家之所不和者,其钱利也。其钱利之後,其曰情也。情之所伤而钱利所不能及,故家家户户以此而忧患不安矣。及闻母语其嗜赌,败数几十万之多,而新交之女朋友由惧分,表兄之父母其心默伤难哉!为子之所以谋长短,为子之所以明世训,但父母之教,子不能闻,为之逆,其何乎?奚何哉!世间之独人者,惟除父母之外几人可亲?此天下人之所共见也。余之所闻,发见当前之行,甚是贴合表兄之形状,虽然我无嗜赌之习,亦专求於上人之道,但困厄於经济之间,大图难展,其志不成,此一两年之间,甚是堕落,与表兄之比较,余以何如?
表兄之能受累也,余所不及也。曾两月而积八万,其言切切,其行狡狡,而此数年间,因时遇所不能适,而谋求一时之快财,乃得於此。及父母知,大恼大骂,其恨己之无能,而徒累父母是也。其後,又闻今一两年间故作前态,阿母所见其不认,常以言宽慰,姨娘多来通讯,语两家之因缘,皆为子女苦。其表兄之父母如此,我之父母何如?其不输也。天下未有不见爱子女之父母,而子女之境遇虽是父母生养,但长大之後,怎是父母所愿,为人当成己也。我不可如表兄,亦不能伤父母心。若以此念,能宽慰父母者,其一曰钱财之广进,其二曰婚姻之成事,以此父母自此少为我忧。今静听诸大人之言语,深是为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