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无事,闲游图书馆,今所谓之读书人,实难有其一也。及当今文化之氛围,实不能放心而读书也。余环顾左右,见书店群籍,皆滥竽充数之作,少有精品。盖书者,乃传世解惑之术也。而今者,多是娱乐闲逸之是心也。无能正意而书之,亦未能正心而读之也。是夫今之读书人以小说为文学之追求,而不敢求之以诗文,此先天便弱於古人,又何妨高举旗帜使世人所能见哉!
余见书无有可读,遂随意而拾二三本,其一《朱元璋传》、《2022年小说选》、《中国文脉》,此三书,稍有入眼者,惟《中国文脉》一书而已。其传其小说,一见而为弃矣。至於文脉一书,文辞稍有近古,虽思想落之於俗境,而文墨字间蕴文人之自矜,盖非精品矣。实难於前人而相提并论是也。
考今读人之是心者,常见少年少女,至於成人者,鲜矣。余数年来,亦少读书,近来发现竟无心读书,尤其当今之纯文学、网络文学,皆不甚喜,惟之所好者,尽皆古文学及金庸、还珠楼主之是作也。当代之文词,太过西化,此机械刻版,难复古白话之文气也。读《小说选》甚感此类之风尚矣。此皆纯文学有名之作家,余竟一篇不能读,实不知乃我之罪,抑或今人之无能矣。即观乎历代之文气,所尔读书人少,而读者亦同於此也。
今作者未能受良好之教育,亦不多读书,故行书作笔大多於流浮,而读者更乃其中之下品,有所甚好者,尽读其色俗之作也。即思今人之作者,几书可存?以余观之,其无书也。今人之小说,更乃下矣。以当代之有名之作家,虽有钱利之高名,但可传世者,难矣。
作者之最光荣之事,乃着作可流传於世,或其百年千年也。所谓君子疾没名於後世,历为千古论哉!夫太上有三,其一立德,其二立功,其三立言,夫此三者,千载以来,几人而已。何恍其今人之无认,籍名於後世者乎?近来以来,能称文家者,殆若无人也。刘知己言:“自古文士多,而史人少。”若生之於今,可论何哉!今顾图书馆之咖啡厅,深感今人之弊也。自工业化以来,而文化之精神荡然无存,能读书者少,而不能读书者遍地皆是,此不可不痛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