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了新生入学的那一天。
朝逢她们作为小师姐也站到了迎新的队伍后方,看着那一个个新鲜而好奇的面孔,仿佛看到了去年这时候的自己。
“阿逢,我们今年可以去湖边踹小师弟小师妹吗?”
浣溪一脸期待地看着眼前正在列队的小孩,仿佛一只看见了小鸡仔的黄鼠狼,两只眼睛都冒出了兴奋的光。
朝逢抬手在浣溪头上锤了一下,一个白眼翻过去,说,“你怎么一天天都想着这些事儿,一肚子尽是坏水!哪有一点师姐的样子!”
朝逢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也想,但是今年肯定是轮不到她们的,这种快乐只有快毕业的学生才有。
她也很郁闷,什么时候才能熬到毕业啊,每次这么一想都觉得遥遥无期。
浣溪听了,一脸失望,瞬间就没了继续看的兴趣。
朝逢拉住浣溪,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原本没精打采的浣溪突然一下又神采奕奕了起来,一直咯咯地傻笑个不停。
玉冰寒在两人旁边看得莫名其妙,还没等她问,凤雨就又抢了先。只见她一把薅住朝逢的袖子,另一只胳膊揽着朝逢的腰,凑到她眼前逼问。
“长珏来啦!”
朝逢眼看凤雨这个样子,眼珠一转,就冲着凤雨背后大喊一声。
凤雨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立刻放开了朝逢,双手一叠,放在身前,垂下眼睛,盯着脚尖前的地板,没像个小姐,反而像个丫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睁睁看着凤雨变脸的浣溪早已笑成了一团,要不是玉冰寒赶紧把她的嘴捂住,估计场上都没人看新生,都来看这个傻子了。
凤雨一看浣溪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当下手中一根冰锥就凝了出来,气鼓鼓地盯着朝逢与浣溪。
此时玉冰寒却突然对着凤雨身后说,“长漓,你怎么带着你哥来啦。”
“攸宜!连你也帮着她们骗我!”凤雨听到玉冰寒的话,有点委屈,两手一叉腰,大声说,“长珏来了就来了,怎么啦!我又不喜欢他!”
“咳,酒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啊。”
长漓的声音从凤雨身后传来,当时凤雨就傻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她连头都没回,对眼前的朝逢三人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长珏跟在长漓身后有些莫名其妙,那小丫头怎么看得有点眼熟?为啥讨厌他?他虽然平时都是横着走,但是好像还没欺负过小姑娘吧?
长漓望着凤雨离开的方向笑了好久,才将她身后的三人一一介绍给朝逢她们。
长珏与长思几人早认识了,还有一个是跟着长思一起来的,妖族公主,涓烟。
涓烟与长思也是早早订了婚约的,不过他俩完全是政治婚约,可不是玉冰寒与华文那种两情相悦。
长思第一次见涓烟,还是一年前他们开学时,长思遭人诬陷的时候。
不过一年光景,两人不但熟悉起来,而且现在也似华文与玉冰寒一样,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当真是酸死人了。
朝逢看看眼前一对,再想想平时被华文和玉冰寒虐的样子,默默靠近浣溪,想要与她单身狗抱团取暖。
浣溪也非常给面子,送了朝逢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默默挽住朝逢的胳膊。
长漓站到几人身边,却时不时地左看看,右看看。
突然远处有一个男孩子的身影似乎正往他们这边过来,长漓立刻踮起脚眺望。
结果那人走近了,长漓才看出来是华文,当即瞟了玉冰寒一眼,默默往朝逢他们那边靠了靠。
朝逢与浣溪再次对视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群人里,只有长珏一个人,既没人陪,也毫不在意,只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不断分配到各个学院的学生。
这时,长漓捅了捅他,小声说,“哥,咋回事,人呢?”
长珏有点尴尬。
他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地,就是不敢看他的魔女妹妹,只是尴尬地说,“快了,快了,婉儿再等等。”
长漓小字清婉,长珏一般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叫她婉儿。
长漓瞪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哥你约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