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身子一震,说:“胡闹!”
“那就免谈。”我侧过脸,低语着:“身上穿了那么多衣裳,就一件而已,脱脱又何妨?”
褚渊静立许久,当我昏昏欲睡时,他说:“行,我答应你,但你如若破不了,就要减掉一日。”
我伸着懒腰,直接『摸』起一粒白子,“啪”的一声就放在棋盘上。
褚渊的眼睛睁大,一副他是眼瞎了吗?
我眯瞪着眼,说:“姑父,一件衣裳,莫忘了。”说完,我就直接进入梦乡去见周公。
“你连看都没看,就直接破了,你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褚渊低语着,回应他的只有,我憨厚的呼噜声。
第四天早,褚渊也依言早已经脱掉外衫,我打着哈欠,说:“姑父,今晚如若还想让我破残局,记得多穿点衣裳。”
褚渊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会次次都如此幸运。”
漫步走出屋子,我看着站在院外的秦羽,问着:“你就站在这里一夜?”
“嗯。”秦羽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他说:“公主,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走吧。”
“去哪?”我问着。
“天高海阔,总有去途。”秦羽说。
我走向他,说:“我走了,我阿弟会如何?”
秦羽沉默了。
“我不会走的,我要与我阿弟同生共死。”我说着,就摇曳着身后长长的裙摆离开。
秦羽今天的这句话,让我隐约觉得,他不一定是刘子业身边的人,或许是别人安『插』在刘子业身边的探子。
朝堂上,或许就要变天了。
接下来的六日,夜里,褚渊的衣裳一天比一天少,隔日就会多加几件。但总会在第二天凌晨,只剩一条遮羞布。
十日以后,褚渊就像被人蹂躏了千百遍,恍恍惚惚的离开公主府。
这一天,路上行人很多,褚渊从公主府走出来的时候,也被人瞧个正着。
多方寻找褚渊的人,见着褚渊的时候,都唤着他的名。
可是,褚渊只念叨着:“公主,我们再来,公主,我还要……”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被山阴公主迫害到神志不清的。
然而,事实上是最后三日,我整天都与褚渊待在一起,与他在棋盘上拼杀。
每每在他以为,他将旗开得胜时,我总会来个回马枪,让他一败涂地。
有些人是越战越勇,越败越要战,褚渊就是其中之一。
褚渊越想赢,他败的越快。
三日来,除了吃喝拉撒,没有博弈外。其他时间,都是黑子与白子的拼杀。
当我眼看时间到了,直接一子定胜负。
褚渊恍惚地想要再来时,我按住他的手,说:“十日了,你走吧。”
“十日了?”褚渊的眼睛下方挂着两黑眼圈,胡茬子也『露』了出来。
“嗯,秦羽,送他出府。”我站了起来,唤来秦羽。
“不,公主,我们继续。”
哪知,褚渊却是不愿的。
秦羽便直接把他推出府去,也不管被外人看见会如何。
没过多久,外界就传着褚渊侍奉刘楚玉十日,多次遭到刘楚玉的『逼』迫,褚渊誓死不从,就被放了出来。回府后更是陷入昏睡,长达数日。
然而,刘子业再也没有传我进宫。
公主府里的人也回来了,包括何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