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很高兴,马上就忙不迭的点头说:“是,是,我晚上就给她写信,她收到信后铁定绑也把韩大夫绑来。”
当初落秋之所以选择留在军营是为了建功立业,是想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如今凉州太平鞑子安生她又怀了身孕,不再适合留在军营,而出嫁时少将军虽然没到却给了她丰厚的嫁妆,她在凉州有房子有地有丫环伺候。
不过,没人说话,尤其是志同道合谈的来的朋友,少之又少。所以,她刚怀上就写信给她要回京,要回到少将军身边。
自小一块儿长大梅心对落秋十分了解,知道她急了百分百会这么做,她若有所思的说:“放心吧,她肚子里怀着孩子韩大夫是绝不会让她一个人上路的。我要去看看川子,你去安大夫府上走一趟,请他过去给川子瞧瞧,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一连几件事儿串起来也让她有些不安。尽管两年过去了,平王已死,但楚怀王还一直在逃,且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难保不是灯下黑。
云罗领命而去,梅心沐浴更衣之后就带着紫茯悄悄的出门了。
同一时间鲁国公府后巷的一座民宅中鲁青川的母亲鲁张氏正在掩面而泣痛哭流涕,看儿子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不过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就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瘦了下去,她心如刀割声泪俱下的说:“这叫什么事儿,太子爷不小心崴了脚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这些年你为他出生入死鞍前马后就差命没有给他了,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当初老太爷选中儿子她还认为是天大的好事儿,如今看来哪儿是什么好事儿,天下间最苦最苦的差事。
醒来不久的鲁青川很累,整个人就像是背了一块大石头走了上千里,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快累死了。
头晕眼花无力说话,但再没有力气说话也不能任凭母亲这样口无遮拦:“不……不关太子爷的事儿,是我没有伺候好。娘,您就别哭了,您再哭我这脑袋都要炸了。媳妇儿,送娘回去歇息,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吧。”
太子妃不喜欢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前段时间也曾经找过他的麻烦,都被他给避开或者是巧妙的化解了。所以,他清楚的知道太子妃容不下他。
丈夫吩咐红秀不敢不从,先是放下手中的药碗再是去搀婆婆,一边儿将她扶起一边儿低声说:“娘,相公这儿有我呢,您先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您还要陪着大夫人去庙里上香呢。”
婆婆心疼儿子自然心生埋怨,心生不满,可她忘记了,奴不议主,更何况还是太子和太子妃,传出去他们一大家子都得获罪。
鲁张氏累了,儿子反复发热折腾的她吃不下睡不着,这两天更是着急上火嘴里起泡:“我明儿是要陪大夫人去上香,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啊。再说了,你以后还在不在太子身边待了,太子那边一句话都没有,是什么个意思啊?”
太子宽厚仁爱这些年也不曾薄待儿子半分,但人家毕竟是夫妻啊,这太子妃不喜,以后儿子的前程可怎么办啊。
提起此事鲁青川也很奇怪,要知道他乃太子心腹,心腹被责罚,他即便是不好落太子妃的面子也该派人来问两句,可几天过去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来。
心烦意乱无力多言,鲁青川看了一眼红秀,她就把鲁张氏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