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黁之属,易感于风物,淹留之心自生也。多识者戚,通明惋化之蹴,承天地之柔也。斯一伫,皎华历覆,通明无际,感而吟曰:“月漠寒潮清泣,城喧芳草枯啼。冰星万里故桑霓。絷若回魂无去。
千载空幽离岁,无眠消尽风霋。燔心欲得泪珠溪,争奈痴人枉许。”吟讫,雨儿游闻而至,缓曰:“好一首西江月之词,先生填的妙。千载空幽离岁,无眠消尽风霋。此句相思之笔!已然情之至深。但闻先生之心,应似有故惹之绪。若是先生不碍,雨儿愿伴先生一程。”水梦笑曰:“身在天地,已然不识何处归!曾闻雨儿善诗,不若云心密迩。是哉!人也。一思一世一程山,山怎可无水,无水自枯也。”雨儿笑道:“青山有幸,水固长在。青山无心水自去,错过青山水不流。先生通达万事,雨儿岂敢妄为摊帙!先生不过是需得宽慰之人罢了。”水梦礼笑道:“雨儿中使吾心,君倍恩不尽!”雨儿掐腰以笑曰:“先生真是有趣!高抬了小女不是。”水梦饬容以后曰:“知心之人,莫过相愿。正若世间,难得几回共婵娟。恰万里遥遥,又有几人还得痴情月下。今识雨儿!诚君之幸。”言下乃及,伏然一礼。雨儿舒降其身,温声相道:“先生请起!先生重情达义,知恩明礼,雨儿愿为之友。”水梦身立,雨儿接云道:“痴情人难属!知先生者定为绝世。雨儿不才,亦幸偕心。人之情本如璞玉,琢之艳于人眸,靡磨亦不失其本。呜呼世间!艳中迷离,凄凄其本。故而人皆能感,问感而能行者,红尘寂然。”水梦解罩于己,亲奉其身,恐其伤染。雨儿羞默,欲窥又垂,轻柔道:“谢先生!”水梦然道:“愿相心,心自相切,岂有孤来之说!”又望天而叹曰:“世人皆赞叹诗情盛至,喜而沉阅,又甚举扬。安知诗本无物,诗之人从来不喜。诗者寸土之言也,情之至也,亦覆然也。究之不得其形,好之不得其情,乐之不通其径,唯自在浑成,果天道哉!庸人不可妄漫。”雨儿将奉将还,笑曰:“雨儿不冷!先生莫要受了风寒。诗之道,可一情而定也。斯情应看是何人之情,故不可仓促之。平仄之阴阳,相随相济,若情人不散天涯。若无此情,飘渺天涯无处济。世人贪华美之易,然失生序之根,规诰于内心,则自浮虐也。”言罢,紧握水梦之臂袖,轻声道:“先生!以身体为重,早些归去。莫久恋空惨愁颜,谖废于夕阳梦里之天,薄了本家心意。雨儿要歇息了!”雨儿去,水梦望然一礼。
明夜之华覆天万里,人间之事莫如此,星斗勾织,月长时。然总一处阴雨,小香峃破,愿与尔般说。此一回月泽人间,情肆尽其中,也仅在斑斑点点。余后之往,斑斑点点既世间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