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围猎(也就束农原身挂掉的契机),趁他落了单,不惜在猎场里给他埋伏。
若只是单单的埋伏他还不怕,坏就坏在原身有个硬伤,闻不得兰花的香味,会过敏。
这本不是什么秘密,关注他的人都知道。是秘密的是,兰花的花粉于束农而言其实不是单纯的过敏那么简单,而是致命毒药。
而这个秘密只有少数的那么几个人知道,而月皇恰恰就是少数的那几个人之一。
很快的,月皇得了逞,原身束农死了,死在了围猎场。并准备用被猛兽所杀这等侮辱人格与智商的烂理由公诸于世。
“知道吗?当时要不是月子初极力护着尸身,老子今天都被化成灰了。”
“至此之后,月子初的内定储君也被拿掉了。”
“老子为了感谢他,帮他弄了一系列的商铺……”
“不过现在好了,老子对那兰花粉已经不感冒了,重要的是还还了个人情。”
“权当是人情吧。”
姜季礼给束农斟了一杯茶,“他很聪明,今后绝对是个有力的对手。”
束农:确实很聪明啊,知道拿救命之恩说事会被反感,会被厌恶,所以他干脆就什么也不说。
“不过姜季礼,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姜季礼挑挑眉,捏着茶杯对着束农晃了晃,“客气了。”说罢,一口饮尽杯中茶。
俩人又随意交谈了下,便各自散去了。
很奇怪,明明昨晚上他还要死要活的,而今晚只是跟姜季礼简单的聊了聊,他心中那抹欲断还在的执念便彻底的放下了。
原以为睡了一天一夜会没有任何的睡意,却不想回了屋后,束农倒头就睡了,还做了个美梦,梦里啥都有,除了另一半。
而姜季礼回了屋后却是在临时搭建的书桌上办起公来。虽说月国被收编已经成了定局,但却也还有许多棘手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他的皇兄也还在等着他把药给拿回去救治,他没那么多时间去睡。
差不多子时的时候,床上的杨秧小声嘤宁了一声,叫人听不真切,姜季礼看过去的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文书,走到洗手架前,一翻梳洗,翻身上榻。
他才躺进被窝里,杨秧便不自觉地往他身边拱,脑袋枕上了他的肩头,“唔,姜季礼。”
姜季礼眸色温柔,“嗯,我在,睡吧。”
杨秧又嘀咕了一句什么之后,绵长的呼吸声唱便又再度传来。
姜季礼指腹轻轻地在她脸颊上划过,“乖,好好睡。今后我都在,决不再与你有半分分离。”
杨秧没再吱声,只是抱着姜季礼的手似乎更紧了。
姜季礼心间的满足感瞬间最大化,胀胀的,鼓鼓的,没有不适,只有更加欢喜。
他微微低头,在杨秧额间印下一抹独属于他的痕迹,“爱你,我的姑娘。”说罢,亦眯起了眼睛,沉沉睡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外头的天,已经被彻底的颠覆,许多百姓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淡定,开始人心惶惶,终日担心躲在静山别院里不见客,不表态的逍遥王反悔,一举端掉了他们的老巢……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新国主月子初登基上位。
他一上位,立马下了几个重大的旨意。
其中,把束农的国师之位直接提上了摄政王之位,给予实权,直接参与朝政这一道最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