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属于哪种情况,碰上天灾人祸都是无法避免的,更何况以林沐濯的实力这世上还有谁可以令他不好交代?
“那位故人,先生了解吗?”小烛忍不住问。
尽管她清楚这么问的结果可能是白问,但真要不闻不问好像又做不到。
以前她跟林沐濯两不相干,他想什么做什么都不是她一个外人该置喙的。
而如今,在得知他喜欢她,甚至愿意娶她后,还怎么置身事外呢?
温达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说:“此人涉及主上的一些隐私,恕在下不方便透露。”
果然如此,都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小烛心下了然,刚想结束这个话题,只听温达又说:“如果姑娘实在担心还是亲自问主上吧。”
他家主上已三日没来,他又不是不知道,何故多嘴这一句?
小烛不禁朝温达看去,但对方却未多表示。
“也好。”她忍下些许疑惑些许羞臊,佯装平静道,“那就烦请温先生代为传句话,就说我最近又读了一首新词,叫《夜捣衣》,还挺感慨的。”
温达好似浑然不懂她的话外之音,一本正经地回复:“好的,在下一定把姑娘的话带到。”
小烛关上门,又反复思索了几遍温达的话——是怂恿她质问林沐濯的意思吧?
转日黄昏,正主便来敲门。
小烛惊奇地想:温先生到底如何带的话,竟让他这么快就空出时间!
林沐濯进屋后,似乎不若平时的自在,语气很有几分虚荏:“你这几日身体如何?还有发热咳嗽的症状吗?”
“没有,应该已经无碍了。”小烛调好茶汤,倒上八分满。
他接过来,掀盖划了划:“餐食是否按时吃?合不合胃口?”
“其实我可以自己开灶。”
“过些时日吧,再养养身子。”他就着杯沿浅啜一口。
“好。”
话到此处,相顾无言。
小烛埋头喝茶边琢磨着,要不要再问问丽娘的事。
踌躇间,林沐濯把喝过半的茶盏放下,状似无意地聊着:“这一天待在屋里是不是挺闷的?”
“没觉得呀。看看书、刺刺绣,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起外头的风雨飘摇,她的日子当真舒坦的不能再舒坦了,哪还敢说闷。
“把你的刺绣拿来看看,我看都绣了些什么。”
小烛顿时有点无措:“这个就不必了吧,我绣的不好看。”
“无妨,欣赏一下。”
林沐濯看起来很有兴致,小烛不忍扫他的兴,只好拿出来现拙。
“……”看了一会儿。
“……”又看一会儿。
小烛观察他的脸色,从旁指引道:“这是只画眉鸟……这是朵牡丹……这是……”
“挺好的。收起来吧。”林沐濯木着脸。
“哦。”
看看,她就说不好看不好看,他非要看,看完了又不满意!
小烛一边收拾绣布一边寻思着别的花样,总不能叫他那么老大个人物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吧?
“要不我背首诗?”她提议道。
不料,林沐濯立即推脱:“背诗就免了,还是写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