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有朝一日,医疗发达了,请帮忙把孩子治好。
当然,如果治不好,那这存折由陈老师支配。
第三个意思,那就是自家的房子。
女人的丈夫死的早,而且又无亲无故,现在她一死,房子只能落在儿子头上,可儿子生活不能自理,又对财产这些东西懂什么呢?
对于这一点,女人担忧,所以果敢,她决定,不管以后儿子能不能治好,这房子都归陈老师所有,但是有一个要求,只要她儿子在这世上一天,就要让他在这儿住上一天。
最后,为了防止外人说闲话或是有人居心叵测,女人还在上边按了一个手印,还签上了名字,要是有人不信,可以拿出来作为证据。
这就是女人要交待的事。
女人在口述时,逻辑上有点儿乱,东一句、西一句的补,而辞藻方面也不华丽,但是事情都交待清楚了,相信陈老师可以看得懂。
“你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郝知写完后,自己看了一遍,问题不大,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他的字迹不太好,毕竟很少握笔,要说握笔也是谈生意时签下合约等。
女人拿过以后看了一下,她识字不多,但这些字都来自于她自身的一个口述,还是看得懂。
确认再三,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
虽然在这件事上,郝知帮的忙不大,但人家不远万里赶来,实在是麻烦了,女人心存感激,她一样跪了下来,对郝知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
郝知一阵心酸,但又不知说什么。
“嗯。”
就在亡灵女人起身后,她的身体就发光了。
这次她要走了,很安心的要走了。
她看了郝知一眼,再次道谢了一声,转身飘入房间里边。
在房间,女人把写着遗言后事的那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她又找到存折与房产证,一并放在桌子上,只要陈老师醒来,一抬头就可以看到。
做完这一切,女人目光柔和,她看着酣睡中的儿子,微微一笑,张了张嘴,道:“妈妈好想再……”
只是这一句话并未说完,她就消散了,化为了星芒。
唉。
窗外,看着这一幕,郝知一声叹。
结束了。
他也该走了。
往后,这一个院子的故事如何,谁知道呢?
不过有这个陈老师在,相信会很好吧。
出了门,只见看门老人雕塑一样杵着,因为过于久等,郝知略感歉意,道道:“老爷子。”
他想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久。
但看门老人不在意,也或许知道发生什么,道:“没事,走吧。”
好吧。
郝知一撇嘴,不多解释了,还是乖乖走吧,这次来了这么远的地方,要回十一区可要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