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朵听了话,旋身准备香汤去了,却还是不忘一步三回头的嘱咐白萝,快些过来……
看着人走没影儿了,白萝才笑出声来,转过身去对白瑾歉意的说道:“阿姐别介意哈,你也知道小朵就是这样的性子。”
还待再说,却见白瑾甚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含笑道:“阿萝见外了,小朵这丫头毕竟是父亲选给你的,为人阿姐信的过,性子烈也不见得是坏事。”
闻言,白萝当是颜喜,白小朵是她从剑州带回来的,若是有人当真说句她的不好,只怕人就得被遣回剑州去,这是白萝最不愿的事儿。
由此也可见,白瑾与卫明贞的不同,往常那黑心的太子殿下可没少拿白小朵来戳她……
“今日过来,一是想看看你这儿妥当没,二是阿姐想邀阿萝明日一道出游,不知可行?”
白萝略惊讶:“出游?”
其实这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皇帝陛下今日才清醒过来,谁又知明日会如何。可是再看她阿姐,独自一人坐在殿中等了她几个时辰,于情于理都是不能拒绝呀。
立时白瑾便看出了白萝的迟疑,那修的清丽如柳叶般的秀眉,微微一皱,旋即淡了几分笑意,关切道:“阿萝可是有别的事务?”
“啊,没有没有,那好吧,明日出去走走。”
她连忙摇着手,生怕泄露了皇帝那边的事,待反应过来时,已是满口答应了。
“那就好,明日午时后,我过来接你,这地方你不熟悉,莫要走岔了。”这般,白瑾才满意的笑了,又温声细心的嘱咐了白萝几句。
这下白萝除了说好,也就一脸苦笑朦胧,好不容易送了白瑾出去,才垮了脸坐在宽阔的矮榻上,不得不想起临行前,卫明贞数在头一条的事。
无非就是不准和别人出去游玩,特别是她阿姐……
她不乐意了,哼唧,那是她亲阿姐,怎就不能一道去了呢?
待入了汤池后,白小朵知道了这事,那表情简直了,趴在池边是欲哭无泪的控诉着白萝,看的她是毛骨悚然,拽过边上的一丈轻纱拉入水,甚是不解的问到。
“我说小朵,你究竟是想说啥?尽管说,你这眼神太吓人了!”
拽过身边装满新鲜花瓣的竹篮,白小朵拾起一把放进池里,左思右想还是说了:“小姐你……你难道不觉得大小姐很奇怪么?”
白萝一脸正色,回道:“不觉得呀。”
“我是说真的,小姐你不可能没有半分察觉,我总觉回京后,大小姐对你很不正常。”白小朵有些愤懑的说到,生怕白萝不信,还跑到了跟前去。
撩了一把花瓣在手,有几分愣神的白萝忽而笑道:“哪里不正常了?你只管说说。”
知道白萝不是在开玩笑,白小朵立时就开始竹筒倒豆子般,细数了几庄,最后才有些犹豫的说了那一日所见,有意压低了声音。
“那日还在国公府中,小姐你在花架下睡着了,我站在不远处就瞧见大小姐,瞧见她……”
“嗯?怎么了?”白萝皱眉看向白小朵问到。
白小朵几经迟疑,最终闭上眼睛豁出去说道:“我瞧见她,她亲你来着!”末了还指了指嘴,这个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闻言,白萝立时大惊,倏地站起身来,抄过水中的薄纱围在了玲珑姣好的身上,好半晌才对白小朵说道:“这事不许再说,不管你看到的是真是假,立刻忘记,还有以后对白瑾的态度好一点,走,睡觉去。”
坐在池边的白小朵,看着白萝转瞬不间的身影,起初还有些气馁。可是再忆起她家小姐方才那声直呼白瑾,简直和当初在战场上,被姬月徵砍了一刀后,直言要报仇雪恨的语气,如出一辙。
满满的都是戾气……
所以,白小朵大胆的猜测了下,难不成她家小姐是真的早已有所察觉?立时,滔滔敬佩涌上心头,单这份隐忍,不得不说她家小姐终于要出师了。
顾大人,您终于可以含笑了!
次日清晨,白萝用过早膳,又往御殿那边跑了一趟,得知皇帝大好方才舒了口气,坐在龙榻前,准备告退时却得了皇帝第一道旨意。
“阿萝,去□□看看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