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
“那东西她一个人用不来,让别人来她不好意思。”药童又将笔放了下来,抬头说道。
李老戒尺又拿了起来,药童脖子一缩,连忙又把毛笔拿起。
“找她男人帮忙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余夏儿翻了个白眼。
师徒二人不吭声,眼神都有些古怪。
余夏儿也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想了想,说道:“这该用还是得用,时间短了没事,时间长了还不排气,可是会出问题。”
李老一脸难色,说道:“这事啊,你得亲自跟阎夫人说,我一个糟老头子,不好说,不好说。”
药童伸长脖子:“徒儿想说,您又不让。”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李老瞥了他一眼。
“要不然咱一起去看看?”余夏儿本就是为了阎夫人来的,自然要去看一下。
“行吧,我收拾一下,跟你一块去。”李老坐直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视线瞥向药童。
药童:……
他能说啥?乖乖起来收拾东西呗。
走到半路,余夏就有些犹豫,脚步微缓:“你们说,我要不要把脸给蒙起来啊?”
上次一不小心把人家县令给打成了重伤,她有点不好意思。
“没这个必要。”李老呵呵笑了几声,幸灾乐祸地说道,“人家阎大人早就把你查了个一清二楚,连祖宗八代都没放过。”
余夏儿:“!!!”
李老又嘿了一声:“就是你这岁数太小了点,人家就是查到了,也不太敢相信。”
余夏儿嘀咕:“不信才好。”
李老摇摇头,说道:“不过查你的人,可不止阎大人,得有好几波人呢。要说你这岁数小,是个好事,也不算啥好事。就是查到你头上,也没几个人相信,以为查错了方向。
这没人信,找你治病的人肯定就少。可要是信了,那你可就不消停了,这世上你想不到的危险事多着呢。要是入了一些人的眼里,可就麻烦咯。”
药童插了一句:“小师姑,那些人大概都以为你是小师姑的徒弟呢。”
余夏儿耸了耸肩:“这样也挺好的,我这人没啥大志向,就想着窝在村里头种点地,过咸鱼生活。”
李老就问:“那你打算跟阎大人收多少诊金?”
余夏儿比了比手指头:“八千两啊,四条人命呢,怎么也得八千两吧?都是姓yan的,我收了言六千六千两银子,怎么也得收他个八千吧。”
李老就呵了一声:“就算没你,那三个小的也能活。”
这倒是实话,人家莫茯苓狠着呢。
“八千两不行,人家就一小县令,哪来那么多银子给你?”李老摇了摇头。
“阎大人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一百八十两银子,就这些银子,还得养衙门上下。要能给你拿出八千两银子来,那得证明他有多贪啊。”
余夏儿嗤了一声:“得了吧你,俸禄不过是明面上的东西,事实上府上妇人名下的财产肯定不少。”
李老想了想,道:“那八千两银子也太多了点,阎大人一小县令,若真有这些银子,怕是早让土匪给光顾了。”
余夏儿被说得愣了一下,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屁大点的小县城,官府里头的衙役可是没多少,来群稍微厉害点的就能出事。